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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嗯了一聲。既然他仿若將往事遺忘，她也不必刻意拘謹，隨口與他敘舊：&ldo;聽聞你與左相勢同水火……&rdo;

話一出口，她立刻悶了聲。敘舊不該提這等不快之事，奈何她在蘭林殿聽得最多的便是他與左相的種種矛盾。

江玄之不以為意，平靜道：&ldo;同朝為官，哪有什麼勢同水火之說，不過是政見不同罷了。即便他真容不得我，也奈何不了我，因為陛下暫時離不得我。&rdo;

尋夢不懂朝政，但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默默盯著他的側顏道：&ldo;暫時?若陛下不需要你了……&rdo;

一瞬的沉默，嘩嘩作響的雨聲漸漸淡去。

他轉眸看了她一眼，溫和道：&ldo;雨停了，我該走了。&rdo;

走出廊道，他頓住腳，低低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蒼穹傳來：&ldo;那一日，我亦不需要陛下了……&rdo;

尋夢呆呆地望著他離去，那優雅清俊的背影漸漸飄渺起來，仿佛一滴墨溶於水中結成曼妙的墨花，終致無影無蹤。而那句話卻久久迴響在耳邊，讓她辨不清其中的深意。

第22章 第22章 夜探宮殿

尋夢高估了自己，她壓根沒有自學的天分，沒讀幾行便被那些深奧的字句難住了。不想耗費時間，她將不懂之處標註了便繼續往下看。

久而久之，疑團越積越多，她再也無力讀下去。

她頹喪地丟開書簡，腦中縈繞著&ldo;五行八卦&rdo;，&ldo;陰陽二氣&rdo;，&ldo;星象命盤&rdo;種種生僻字句，一時如墜雲霧裡，沒想到奇門遁甲學派這般深奧複雜。

她曾經旁敲側擊問過劉晞，那人不替她解惑便罷了，竟然還逮著機會嘲笑她。及至今日，話猶在耳：這等複雜精妙的帝王之學連我都參不透，你這樣的腦子還是莫要折騰了。

尋夢自是不服氣，獨自啃起那幾卷書，但她委實讀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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