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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心瘋，卻沒想他幫著幫著，還真的幫成了。

等到寧衍登基後，這位左相順理成章地成了帝師，教了寧衍十年，與寧衍亦師亦友，到如今也深得寧衍信任。

&ldo;老師從京城去往崑崙，走長江水路，正巧路過了安慶九江兩府。&rdo;寧衍笑著說：&ldo;沿河多有風土人貌，老師瞧著有趣，便寫了摺子讓朕也樂上一樂。&rdo;

&ldo;聽說那片獵場繁多，莊子不知修了幾何，朕聽著就很羨慕，也想出去玩耍一二。&rdo;寧衍說著嘆了口氣：&ldo;只可惜拘在宮裡，總不如叔叔兄長他們來得自在。&rdo;

這話就不是何文庭日常能接得上的了，於是他只是沉默地站在寧衍身邊，安靜地維持著方才的笑意。

寧衍也不在乎何文庭是否回話，感慨幾句便罷，自己又將話頭引了回來。

&ldo;太后自己願意修身，仁壽宮卻也不能太沉悶了。&rdo;寧衍沉吟片刻，說道：只是朕不曉得後宮怎麼打發時間，看戲亦或是逛園子，讓太后自己挑吧。叫後宮那頭上心著些，好生侍奉著母后。&rdo;

何文庭低聲應了句是。

冬日裡，只要過了午時，北風就要肆虐起來，饒是再好的日頭曬著也沒用，總是凍得人渾身發僵。

寒風裹挾著冰粒子直往人臉上刮，穿著冬衣棉服的小內侍在寒風中縮了縮脖子，整個人蜷得像只蝦米，順在牆根底下往前走。

這種鬼天氣，長長的宮道上空無一人，小內侍只覺得身上的衣裳四面漏風，縮著脖子走得飛快。他繞過內殿的宮門，飛速跑過宮道，順著偏門鑽進了位於宮城東側的另一座宮殿。

一進宮門，便有廊下能勉強避避風，小內侍將手從袖筒里抽了出來，站在廊下牆角處跺了跺腳，用哈氣暖著僵硬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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