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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拂半晌沒有說話。
許久之後,她冷聲問道:「這件事你告知掌門了嗎?」
秦郅:「我告知過,但仲少卿已經讓那個妖修死遁了,我們沒有證據。」
他說著頓了一下,有些懊惱的說:「師姐,那個仲少卿是我的仇人,你應該趁著在秘境的時候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去死的!」
秦拂看著她,卻冷笑了一聲。
她問:「秦郅,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的?」
秦郅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那副理直氣壯的神情淡去,吶吶道:「我……八年前。」
秦拂點了點頭:「八年前。」
她平靜的說:「八年前的事情,掌門都知道了,親手教你劍法的我卻什麼都不知道,秦郅,你是在防著誰呢?」
秦郅面上惶恐,「師姐,我……」
秦拂只是說:「秦郅,給我個理由。」
她想過秦郅會背叛她,但她沒想到,他居然從八年前開始就瞞著她了。
秦郅看著她,咬了咬牙,說:「師姐,對不起,我……」半天說不出話。
秦拂替他把話說完:「你怕我會偏向他,所以你準備瞞著我是嗎?」
秦郅低著頭不說話,片刻之後帶著哭腔說:「我知道我對不起師姐,但那是我的殺父仇人,那時候整個修真界都知道師姐少年時與妖族少主的糾葛,我怕師姐知道後會與我生分,我也怕讓師姐難做,師姐會疏遠我。」
秦拂沒有說話,她信那個時候秦郅可能真的是這樣想的。
她剛帶秦郅回來那幾年,秦郅很沒有安全感,無論什麼事情都不想麻煩她,生怕她覺得他麻煩就拋棄他。
所以她後來才加倍的對秦郅好,秦郅才漸漸變得開朗自信還愛撒嬌。
那個時候他可能真的是怕她因為這件事與他生分。
但後來他與她愈發親厚之後,他卻也沒說。
秦拂已經不想探究這是為什麼了。
她恢復成了公事公辦的表情,說:「在秘境裡,不管我知不知道妖繭里是仲少卿,我都得把他救出來,要不然妖族少主死在我們人族的地盤上,不管是人族還是我們都會有大麻煩。秦郅,我希望你成熟一點,恩怨是恩怨,大義是大義,你口口聲聲我為什麼救仲少卿,我也想問你一句,現在仲少卿就在宗門,你若真覺得他也是你仇人,你為什麼不當面質問他那個妖修的下落,或者當面殺了他?」
說完,她也不管秦郅是什麼反應,帶著天無疾和持墨下了山。
對於秦郅的一番毫無邏輯的質問,秦拂只當是一個插曲,沒一會兒就拋到了腦後,絲毫沒影響她逛街。
天無疾也好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面色如常的和秦拂交流哪個防禦吊墜更實用。
還在糾結秦郅的態度的仿佛就剩下了持墨一個人。
他糾結了好久,終於趁著師姐去試法衣的時候偷偷問天無疾:「那個……剛剛秦師兄為什麼突然跑來質問師姐啊?如果是他的仇,他不應該自己去報嗎?」
天無疾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可能是他習慣了太難的事情都讓師姐幫忙了吧。」
持墨:「嗯?」
天無疾:「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太難的事情覺得自己幹不了,心存膽怯,那就找大人撒潑打滾的鬧一鬧,鬧完之後看大人沒辦法了再撒個嬌,事情差不多就成了。」
秦郅可能自己這麼做的時候並沒有感覺,但這在天無疾看來就和小孩子鬧糖吃的手段一模一樣。
他沒有能力殺妖族少主,也沒有能力從他口中要出殺父仇人的蹤跡,所以先拿殺父之仇壓秦拂,質問秦拂為什麼放走仲少卿,他覺得秦拂應該會愧疚,等秦拂愧疚了之後就該是他撒潑打滾讓秦郅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