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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他走遠,楊蓮亭斂了面上的笑意,轉身朝黑木崖下走去。
風漸漸大了,捲動著黑雲,天空開始忽明忽暗。
看完各地傳來的情報,處理好手邊的事務,東方不敗抬手揉揉眉心,起身拂了拂衣袍,走出了書房,望了眼園中被吹得搖擺不停的花草樹木,復行了數十步,走進了大廳。廳內正中是桌椅,西面放著一扇百花圖屏風,其後隱著一張軟榻;其它小几高台上隨意的擺放著一些花瓶或盆栽。隨侍的侍女奉了盞茶,便退後,立在了一旁。
怎麼還沒回來?靜坐了一會,東方不敗有些煩悶,這天氣,真讓人厭煩。手無意一撞,未飲一口的茶盞落在了地上,茶水灑了一地,茶杯卻奇蹟般的完好無損,滾了一圈後停在了那侍女腳邊。
感受到室內的溫度越來越低,侍女跪下小心翼翼的請示:「教主,可要傳膳?」聲音還算平靜,心裡卻是抖個不停,誰不知教主院裡的侍女都待不長,這段時間來教主心情似乎不錯,她也平安的伺候了一個多月,難道今天也……
「待會再說,你先下去吧!」想著他可能有事耽擱了,東方不敗揮退了侍女,以手撐額,閉目養神起來。
「是,奴婢告退!」鬆了口氣,拾起地上的杯子,侍女趕緊退了出去。明明陰涼的天氣,她卻覺得背後隱隱已經汗濕。
風吹進廳堂,帶動那紅色的衣袍,卻難平那凝起的眉峰。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午時已過。
如蝶翼般的睫輕掀,眸光暗沉,「來人!」
一道身影落在門口,單膝落地,「參見教主!」
「楊總管現在在哪?」
訝異了一秒,林達回道:「稟告教主,楊總管巳時已下黑木崖。他走時說如果教主問起來,讓屬下代為轉告。」
下崖?「所謂何事?」
林達猶豫了,教主現下心情不好,要是讓他知道楊老弟下崖是為了私事,這……
「再不說以後也不用開口了。」
心下一顫,林達趕緊回話:「楊總管應該是回崖下的院子去了。至於何事,他並未說。」
東方不敗如何不知他崖下的院子裡有什麼,眸光忽的一黯,周身瀰漫出森寒凜冽的殺氣,一掌拍去,扔出一字,「滾!」
被甩出了三丈遠,一口血噴出,林達爬了起來,跪地抱拳,「謝教主不殺之恩,屬下告退!」
揮袖將門合上,扶在桌上的手越握越緊,直到鐵梨木桌承受不住,「轟」的一聲炸開。東方不敗攤開手掌,望著那木刺扎入的地方一點一點的滲出血色,輕笑了一聲,然後慢慢的將手合攏,從指縫裡流出的顏色滴落在地上,似暈開一朵朵艷色的牡丹。
愛?這就是他所謂的愛? 「呵呵……」多可笑!昨日言猶在耳,今日卻又院裡藏嬌。
陰沉的天,灰暗的屋,那人、那笑、那血色牡丹,妖艷絕美的讓人揪心。
東方不敗,你又何必呢?你也曾是男人,你也曾納過七房小妾,如今,你又有什麼資格、什麼權利讓他放棄千嬌百媚的女子,只守著你一人?你一開始求的也不過是一個接受而已,如今,他接受了,你便開始求更多了嗎?你可真是貪心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生一世一雙人
處理完崖下的事,楊蓮亭心中說不出的輕鬆,開始迫切的想見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都酉時了,也不知他午膳有沒有好好用,午間有沒有休息,晚膳有沒有用。這麼一想,步子跨的愈發大了,下崖用了一個時辰,回來居然堪堪用了半個時辰。
上了崖,其它的也顧不上,楊連亭直接回了院子,望了眼園中已有枯敗跡像的一池荷花,看著沒有一絲燈光的院子,挑眉,抬腳走到了房間,推開門,只一陣清香撲鼻而來,裡面空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