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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蓮亭甩了甩手中份額不小的銀票,「錢管事這是何意?還有,這小子犯什麼事了。」看著追趕過來的人疑惑道。
左右看了看,錢祥將眼前得了好處還不知收斂的人咒罵了個徹底,面上卻笑眯眯的道,「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看這小子識文斷字,便留在身邊打打下手,誰知他今日竟偷藏帳本。」說完,沖身後的兩個隨從道:「還愣著做甚,趕緊將人拖走,沒的污了楊總管的眼。」
那二人才要動手,那地上的小子狠狠的瞪了錢祥一眼,猛的爬了起來,豁出去般的將護在懷裡的帳本奉給了楊蓮亭,怒吼道:「楊總管,你既為神教總管,就必不會和此等小人一般吧!你可知半月前河南分堂遇襲,傷亡了幾十位教眾,教主體恤,讓他們回總壇養傷,可這小人,不但剋扣那些治療的銀錢,甚至連那些孤兒寡母的扶恤金都私吞了……」說到深處,已聲音哽咽,說不出下言。他的叔叔就是無錢救治而亡的,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將來之不易的證據給眼前這個風評不甚好的楊總管,可如今,也只能希望他還有些善心。
「好你個楊蓮亭,你這廝竟然敢做出這種事。」平地里驚起一聲雷。
楊蓮亭不回頭也知道來的是誰,當下怒極反笑,「我說童大堂主,你什麼時候開始聽不懂人說話了?人家可是來找我主持公道的。」
「就你這廝還主持公道?」童百熊一臉白日見鬼的表情,一巴掌拍在那瘦小的肩上,「你小子說,這事誰幹的,有我童百熊在,沒人敢動你。」說完還示威的看了眼楊蓮亭。
一邊的錢祥此時卻是滿頭冷汗,怎麼就碰上了這麼位祖宗。
「不是楊總管,是他!」那小子咬牙切齒的指著那心虛的人。
「既然是你這個敗類!」童百熊一聽,大怒,揪著錢祥的衣襟吼道。
錢祥此時嚇得兩股顫顫,兩手扯著童百熊的手,求助道:「楊總管,你幫幫我,幫幫我……楊總管!」這事要是鬧大了他會死的,他肯定會死的。
童百熊怒視著楊蓮亭,心裡卻也擔心,要是這廝真管了這事,他說不定還真動不了這敗類。
鄙視的看了眼錢祥,「貪點小錢沒什麼,可剋扣這些錢卻是會讓教中人心寒的。」他楊蓮亭愛財,也承認不是什麼好人,可這麼缺德的事卻是不會做的。將手中的帳本還給了那小子,「這事童堂主會解決的,你小子很不錯,事情解決後來找我。」完了又沖童百熊道:「相信我們童大堂主一定不會冤枉人的哦!」見他尷尬的漲紅了眼,才甩甩手中的銀票揚長而去,「別忘了給那傢伙加上一筆,賄賂神教總管。」
「這廝今天吃錯藥了,不過到沒那麼惹人厭了。」自言自語完,童百熊又揚起拳頭兇狠道:「我看今兒還有誰來救你這個敗類。」
「啊……」
聽著耳邊幾近不聞的嚎叫,楊蓮亭笑著踏進了院子裡。只見夕陽的餘暉柔柔的灑在蓮花池,最美的卻不是那一池的蓮色,而是池邊的那抹紅。
作者有話要說:
☆、劍客一死竟為冷
夕陽西下,紅衣艷如血;袖手輕揚,碧酒清如玉。就那麼一抹晚霞一寸紅,一柱倚人一壺酒,似已自成一景。那般的風華絕天下!卻又那般的孤寂!
楊蓮亭靜靜的坐了過去,只靜靜的看著他。這般傲視天下,這般智穎無雙,這般風華絕代的人啊!為了他甘為婦人,最終落得那般結局。他或許不懂愛,卻將所有的一切捧在手中,任他取用,將他寵壞,讓他再看不清自己的心。如今,便換他來將他寵壞可好!
「東方,嗜酒傷身!」見他又執了一壺酒在手,楊蓮亭不贊同的取下放到了一邊。
東方不敗沒有阻止,感受著陣陣帶著蓮香的風,閉上了眼,順勢倒在了身邊人懷裡。
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