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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湛的手緊緊攥住被單,咬牙道:「說謊。」
他這句說話才出口,亦枝就突然掀開了他的被子,陵湛睜眼起身,又被她按回床上。
「你幹什麼?放開我!」
亦枝的頭髮垂在陵湛胸前,她一手撐在他耳邊,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淡聲開口道:「姜竹桓讓你看過他的記憶?」
她很敏銳,瞬間就猜到了原因。
陵湛比她還要戒備外人,姜竹桓害過他,偏這才過去幾年,他就能以師父稱呼姜竹桓,除了姜竹桓拿自己的底來獲取他的信任外,亦枝也想不到別的。
陵湛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他咬緊牙什麼也不說,撇過頭,視她如無物。
「陵湛,師父性子你也知道,我不是吃人的妖怪,姜竹桓就是要用你來報復我,你若是一味信他,他定會多番利用於你,把你身子弄成這樣,我不殺他都算是我發好心。」
亦枝覺得自己大概是養孩子養出了耐心,竟也沒覺得怎麼生氣。
夜色深沉,她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再道:「我承認自己在男女之情上不太認真,但你是我唯一的徒弟,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陵湛依舊不開口,他的眼尾通紅,呼吸重重地發熱,亦枝最後心疼了,實在拿他沒辦法。
「好好好,我不問了,」亦枝的手指撫去他的眼淚,「是師父錯了。」
她心想姜竹桓越發不了解她,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陵湛對她是沒用的,她也不可能拋下他,這傻孩子天天只會哭,沒她怎麼辦?
……
不管亦枝怎麼問陵湛和姜竹桓間的事,他一直都不開口,亦枝被他固執的模樣弄得頭疼,想出去放鬆放鬆,可她只要離開半刻他便緊緊抓住她,氣息都不平,亦枝也只能陪著。
比以前微微好上一點的是,陵湛已經沒那麼抗拒她的靠近。
但她心裡還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陵湛好像不太敢看她,尤其是她的身體。
亦枝在陵湛面前沒有拘束,但不代表她敢在他面前行放蕩之事,若非姜竹桓性子還算清正,沒那種惡趣味,她甚至懷疑他讓陵湛看見過什麼。
陵湛身體在慢慢恢復,亦枝也開始著手準備做別的事。
她想要救弟弟,自然是想救回來的人是康健的,若是孱弱無依,命薄夭折,亦枝覺得自己道心都得碎。
事情已經跟陵湛攤牌,瞞著他沒必要,但她用的好歹是他的血,擺在面上終歸不方便。
她這裡是沒什麼人能來的,有一天早上手腕上忽然疼了一下,低頭看才發現魔君留在她腕上的黑點出現了。
亦枝臉色變了變,這東西一直沒動靜,她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第43章 看過了
魔君的血是稀罕物,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得到的。龜老子還沒回來,亦枝也沒法將自己手上的東西給他。
亦枝手上這莫名其妙的東西終歸是懸在她心裡的石頭,魔君那性子,真沒那麼好心。
她不想把陵湛牽累進去,可陵湛也確實不好糊弄,他已經不是以前普普通通的凡人,若想查她是不是在屋裡,簡單至極,她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借著沐浴為由,溜了一會兒。
他是小刻板,不會做不入流的事。
亦枝才出去院子便察覺到有人在附近,她微微頓了一下,眉皺起來。
這地方是她的,不是誰都能來的。
陵湛在屋中打坐修煉,亦枝轉身一動,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便找到藏在暗中的人,抬手把人按在樹上。
來的人不是魔君,是脩元。
樹葉摩擦的沙沙聲響起,她愣了愣,問道:「怎麼是你?」
脩元後背靠著粗壯樹幹,慢慢拿開她的手,回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