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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枝朝外看了一眼,說:「你對韋羽倒真是寬容,因為小條姑娘喜歡他?小條姑娘的性子和李宛有一些相像,你是怨我當初有實力卻沒救她?姜道君,當年你差點殺我一事,我從未與你計較,你還怨我?」
「那是你自己的妄想,同我無關,」姜竹桓道,「你出生時便無龍族撫養,多做好人撿個病懨懨的已經夠無聊,還打算救個活不成的?誰沒也沒強求你做那種事,不如早早放棄,享享清閒。」
「姜道君當初說過我若想救龍族,最好少沾血腥,你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亦枝站得筆直,「還是說,你在和我分離的百年裡,一直在查我?」
「隨你怎麼想。」
姜竹桓的態度很明確,只讓她放棄,擺明了什麼也不願意跟她說。
亦枝安靜站在原地,久久不說話,她慢慢上前。
姜竹桓又開口:「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消息,只要你放棄,姜蒼那裡我會幫你擺平。」
姜蒼已經是准姜家宗主,早幾年就下了對姜陵湛的追殺令。
他已經是半個瘋子,但也確實是塊料,知道有姜陵湛的地方一定有她。
姜竹桓的嘴唇一軟,熟悉的香氣沁人心脾,他驀然睜開眼。
亦枝的手慢慢伸進被子裡,放在他受傷的胸口,姜竹桓的心跳就好像被她掌控在手中,他的理智告訴他該制止,但他的身體對她的親近沒有抗拒。
她和他額頭相抵,輕聲道:「你把我們相遇相知的事給陵湛看,是嫉妒了?」
溫和的靈力從她的四周進入他的身體,她在幫他治傷。
姜竹桓知道她別有目的,可他的呼吸還是重了許多。
亦枝莫名覺得他身上有股熟悉感,她慢慢起身,後退了幾步,轉身離去。
姜竹桓坐起來,手捂著心臟。他回過神,臉色忽地大變,發現自己被她取走了一滴心頭血。
……
亦枝好歹也算活了幾千年,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冷靜二字還是有的。
她不是沒哭過,無論是魔君、姜竹桓還是姜蒼,他們在床上都不是溫柔的人。
但遇事哭成那樣還是第一回 ,尤其還是在自己養的小孩面前,丟臉丟大了,亦枝都有些不想回去,只能去脩元住的地方。
脩元在雕刻一串木珠,珠串似乎已經做了許久,都快要成型。
他瞥一眼她,道:「副使性子一天一變,誰也猜不到,不許我進去你那小院子,又特地來我這地方找悠閒。」
亦枝躺在躺椅上,嘆口氣說:「人都是會變的,你不也變得平和了?你們這些人都藏著秘密,誰也不願意告訴我,只有陵湛是最單純的,我落了面子,還怎麼去見他?」
「你做了什麼?」
「不告訴你。」
脩元動作一頓,抬頭問:「副使方才出去是幹什麼?你身上的味道似乎變了。」
亦枝打哈欠道:「秘密。」
姜竹桓這人果然是來者不拒的類型,她還以為自己會被立即推開,不過事情怎麼樣,於她已經無意義。
亦枝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把他們二人的曾經給陵湛看,她只需要知道有這件事就行,到姜竹桓那種修為,搜他的魂是不可能的。
但陵湛卻不一樣,他修為不穩,她搜尋他的記憶,輕而易舉。陵湛信任她,她也不想辜負這份信任,只搜了一些同姜竹桓有關的,倒也真發現了一些蹊蹺。
姜竹桓對陵湛的態度很奇怪,他在教習陵湛時下了狠手,以至陵湛總是滿身傷痕,在一次身體靈力暴動中差點喪命,最後被姜竹桓餵血救了回來。
亦枝不認為姜竹桓的血有起死回生的威力,但陵湛在那之後確實好好恢復了。
她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