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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親衛使了個眼色,周圍一圈人立刻散開將他們護在其中,且都頗為識相的背過身去。
兩人被圍在中間,景修遠握著她的一截細腰,捻了捻,不想在克制。
他伸手勾住青嫵的下頜,情不自禁地就要吻上去。
青嫵不妨他這動作,下意識就要偏頭去躲。
這一吻落在衣領上,景修遠不悅道:「躲什麼?阿嫵,你早晚都是孤的人。」
青嫵也不知道是在躲什麼。
此處雖荒無人煙,但到底是幕天席地的。
她雖然早早就被指婚給太子,卻是日日謹慎守禮,不敢逾矩半步。
前幾日的被迫親近恍若眼前,羞恥、難堪的情緒齊齊湧入腦海。
「殿下,不要。」她不想惹怒了他,聲音很小。
卻不知這樣嬌軟的求饒不過是助興罷了。
景修遠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裡掙扎,幅度不大,卻讓他更加心煩意亂。
他有些煩躁,鬆開她,冷聲質問:「你是孤的女人,我不過想親你一下,你便做出這貞潔烈女似的模樣,難道你不想嫁給孤?」
青嫵搖頭,「我,我只是有些怕。」
景修遠的臉色稍緩。
但這一段時間來,他自覺對她已經足夠縱容。
他沒心思再慣著她,收回手,後退兩步,冷聲問:「現在還怕嗎?」
青嫵聽出他言語之間的不耐煩,囁嚅著不敢說話。
景修遠只當她是默認,他抱臂立在原處,居高臨下地睨著他:「既然不怕了,孤給你個機會,讓孤滿意。」
青嫵自然明白景修遠是什麼意思。
他說得對,兩人早晚會是夫妻,不過稍稍親昵一下,此處又沒有別人。
更何況,他剛剛救了自己。
青嫵這樣勸說自己,不由自主地就去看旁邊背著身的親衛們。
他們各個背著箭筒,木頭似的戳在旁邊,一動不動。
沒有景修遠的命令,他們是絕不會回頭的。
青嫵該放心的,卻在視線觸到某樣東西的時候,臉色唰得變白。
榮國公方家和青嫵的外祖崔家都是武將,青嫵自小耳濡目染。
她不會騎馬,卻知道每年冬狩都有一個項目,是各皇子進場騎獵,最後比誰射到的獵物多。
為了不弄混各位皇子的獵物,軍器監特意為每一個人鍛造了形狀不同的箭羽。
侍衛只能用普通的黑箭頭。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在皇上面前爭先的好機會,景修遠自然也不會示弱,往年,他會把自己的特製箭羽分給親衛,以此增加獵物數量。
今年也不例外,眼前這十幾個人身上,都有幾支形狀相同的箭羽。
尖銳的柳葉箭,上面畫著黃圈。
這應該是今年專供太子的箭,除了東宮,旁人絕不會有。
可是剛才,那兩個行事荒唐的侍衛朝她射過來的箭,就是黃圈柳葉箭。
方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忽然在這一刻串了起來。
為什麼姝紅會被支走,為什麼太子會出現得這麼及時……
青嫵緊緊咬住下唇,心口好像被一隻大手揪住,讓她喘不過氣來。
景修遠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看她愣著不動,眼眶通紅一片。
他擰眉,冷笑道:「看來,你是不願意了。」
他從出生以來,便是金尊玉貴、要風得風,且不說僕從下人如何畢恭畢敬,就連帝後都對他百般溺寵。
如今,區區一個女子卻敢三番四次的忤逆於他。
他心底的耐心徹底被怒意取代,眼底的冰寒幾乎燎了原。
掐著青嫵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