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页)
阿朗笑了笑:「行,你們簡單收拾一下,十點多準備出發。」
說著,他取下鑰匙準備給鄭棲,想了想轉而遞給余暘:「嫂子,你拿著。」
話像是說給鄭棲聽的一樣,「鄭哥肯定沒你心細,老愛丟三落四。」
鄭棲不說話,更像是一種默認,余暘心間冉起認可感,笑著收下鑰匙。
這間房是一室一廳,朝南開窗,光線挺好,使用面積大概30多平米,單人床,有浴室,如果不考慮做飯問題,對於短期訓練車手而言,這間單身宿舍的確夠使用。
余暘環視四周,時不時悄悄看鄭棲——原來他單身期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泡在訓練基地,放心的同時,心裡又有點開心。
不喜歡任何人來分享鄭棲的時間,除了摩托,摩托好,不是情敵。
余暘來之前簡要收拾過東西,他心細,出門還不忘帶他和鄭棲的情侶電動牙刷,現在是暮春時節,晚上穿t恤睡覺就很舒服,衣服他沒帶多少,到時候實在不夠,就去附近買。
他雖然不會騎鄭棲的機車,但是踩個小電驢出門完全問題!就是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好玩的商場。
這麼想著,余暘就在一旁收拾他認為重要的生活用品。
鄭棲從櫥櫃裡找出乾淨的床單,將沾滿灰塵的床單換下來,順手拆下枕頭套,揉一團塞進洗衣機。
兩個人一起收拾,屋子很快就乾淨起來,就是稍微有點潮氣,需要打開窗敞敞氣。
十點半的時候阿朗過來敲門,說車隊準備差不多了,清點完戶外用品就可以出發。
余暘聽見他們在說帳篷之類的東西,問:「晚上要睡戶外嗎?」
「不用,」鄭棲說:「今天上去采路線,我跟阿朗他們睡戶外,晚點隊員要下來的。」
「那我呢?」余暘連忙問,他想跟鄭棲待一起,做什麼事都好,也不會覺得無聊。
鄭棲走近一些,輕輕彎腰,余暘感覺面前有短暫的影子,很快又恢復明亮,有什麼東西一晃一晃,定眼一看,是鄭棲外套上的紐扣在反照陽光。
每當鄭棲離他很近,余暘就忍不住心跳加快,接著,鄭棲俯身,眼看要觸碰到他,他卻扯了什麼東西出來:「你在這裡休息,」說著,鄭棲揪出枕頭,拎在手裡拍打,光線充足,能看見細微的灰塵飄蕩,「我放心。」
聽見他說最後一句話,余暘揚起臉笑了,很安靜地點頭。
余暘這個表情讓鄭棲手中的動作暫停片刻,他有點詫異,也有點慶幸,覺得跟余暘待一起很舒服,不用重複講話,講一遍他就能懂,也能一個人玩很久。
他記得領證前,他還有一場訓練賽事要準備,主要協助其他選手。
余暘到的時候臨近下午,他也不到處跑,就坐賽場觀眾席上吃冰淇淋。
吃完覺得好睏,瞅半天沒看見鄭棲,他就找個陰涼地方待著,最後坐大樹底下乘涼,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報紙,蓋臉上就開始打瞌睡。
這個報紙也是奇,鄭棲忙完工作來找余暘,發現報紙上挖出兩個窟窿,「哎,醒醒——」他當時輕輕搖晃余暘的手臂。
余暘躺著沒動,靜止了幾秒,床氣十足地呼吸,很不滿地將報紙往下扯了扯,那兩個窟窿正好對準他的眼睛,明亮又清澈,「你來啦!」
一見到鄭棲,余暘立馬睡意全無,迅速摘掉報紙。
鄭棲也跟著笑,說:「不是要領證嗎。」
余暘點頭,坐起來拍拍衣褲,兩個人像商量吃什麼口味的冰淇淋一樣,商量著拿了證,那天正好踩在民政局即將下班的時間點。
現在想想,就是因為余暘這樣的性格,把鄭棲那點挑剔又臭講究的毛病全都順下去——反正從來沒人能跟鄭棲待一起這麼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