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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旨下來之後,沈鬱再也沒有出現在葉流夏面前,像是一直躲避著她,這樣就不用面對葉流夏已經有婚約的事實。
【宿主,你真的要跟季時清成婚嗎?三個月的期限馬上就到了,你只需要將這三個月的戀愛任務完成就行了,沒必要這麼大費周折的跟季時清成婚。】
包子適時提醒葉流夏。
「三個月的戀愛快結束了,只需要將婚期定在任務完成之後,成不成婚都沒什麼影響了。」
說完,葉流夏就起身去找沈鬱,順便商量一下婚事的事宜。
「王爺,小夏有事找你商量」
沈鬱像是受到很大打擊,整個人都有些頹廢。
「怎麼了?」
沈鬱能夠在千軍萬馬之前,仍能面不改色,冷靜應對,但到了葉流夏面前,所有的沉著與冷靜都消失了,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送給她。
「陛下的聖旨已經下來了,我想跟王爺商量一下關於婚期的事。」
葉流夏平靜地說道。
「婚期,小夏是有決定的日期了嗎?是哪一天?」
沈鬱只能愣愣地聽葉流夏說。
「我想把婚期定在半月之後,小夏沒有長輩是個孤兒,但出嫁之時,還是希望能得到家人的祝福。小夏從小就跟在王爺身邊,在王府長大,王府就是我的家,王爺就跟我的家人一樣,望王爺能在成婚之日送我出嫁。」
葉流夏跪下向沈鬱行禮。
「你先起來,本王答應你。」
沈鬱不知道是該為小夏把他當家人而高興,還是為小夏出嫁要離開自己而傷心。
隔日,鎮國公府將下的聘禮送到攝政王府,聘禮整整用了十輛馬車,十里紅妝,鋪滿了整個長街,街上的百姓都紛紛出來看。
遠在千里之外的太子沈晦,聽到這個消息時,已是三日後。
沈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神色冷靜,只是把御林軍的首領緊急召見,手上的案子也交由別人來辦,自己日夜兼程回到了京城。
三日後,沈晦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見葉流夏。
「夏夏,你真的要跟季時清成婚?」
沈晦又一次翻窗闖入葉流夏房間。
「太子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現在不應該在揚州查案嗎?怎麼回來了?」
葉流夏疑惑地看著他。
「夏夏,我再不回來,你就要成了別人的新娘?」
沈晦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冷,
「你真的要跟季時清成婚,你是被迫的還是自願的?」
「你怎麼了?賜婚的聖旨都已經下來了,被迫與自願有什麼區別?」
葉流夏用平靜的聲音,好讓沈晦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沈晦只看著葉流夏,似在思考葉流夏這話的真實性。
良久,沈晦沒有再說話,離開了。
幾日後,到了葉流夏出嫁的日子。
紅紗帳纏綿的梳妝檯前,一方葵形銅鏡襯映出人兒的倒影。
鳳冠霞帔、紅唇皓齒、纖腰猶如緊束的絹帶,十指好似鮮嫩的蔥尖。
鮮紅的蓋頭下,是傾城的面容。
一襲雲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邊流霞的嫁衣,外罩著極柔極薄的緋色鮫紗,綴著米粒兒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絕世容華。
慢步行走間,有芬蘼的鳳凰花瓣偷偷散進在她寬大的衣袖裡,妖冶的裙擺隨著微風輕輕起伏,好似涌動無邊血色,妖艷到令人窒息。
王府外。
來接親的車隊早已等候在外邊,數十里的紅妝。
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著數不盡的玫瑰花,寒風卷著花香刺得人頭直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