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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樣說成吧?&rdo;她故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很溫柔。

摩尼向前走一步，打了她一巴掌。這一掌打在女人臉上，把她一下子撂倒在地

上。她坐著沒有起來，伸著一條腿，一手捂著臉，用一對藍眼睛望著他。

&ldo;也許你不應該打我。&rdo;她說，&ldo;也許我現在不配合你了。&rdo;

&ldo;你不會不跟我配合的。你別無選擇。你不會有多大事的，靠著你這個長相。這

我知道。可是現在你還得配合我把這齣戲演完，安琪兒。你的手印在槍上呢。&rdo;

她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一隻手仍然捂著臉。

後來她笑了起來：&ldo;我那時候就知道他已經死了。&rdo;她說，&ldo;門上的鑰匙是我

的，我很願意到城裡去，告訴他們是我把他打死的。可是你別再用你的爪子碰我啦一

一如果要我照你的故事跟人說的話。是的，我願意到警察局去。在他們那兒比跟你在

一塊兒安全多了。&rdo;

摩尼轉過身來。這次我看到了他的臉一一他在獰笑，臉上的傷疤在抽搐。他走過

幃幕的開口，接著房門開了。金黃頭髮的女郎在屋子裡又站了一會兒，轉過頭看了看

屍體，輕微地顫抖了一下，這以後她走出了我的視線。

門關上了。房子外邊的角道上又響起了腳步聲。車門打開了又砰地一聲關上。接

著是馬達嘟嘟地響了一陣，汽車便開走了。

第三十一章

過了半天我才從隱蔽的地方走出來。我站在起居間裡又向屋子各處環顧了一下。

我走過去把地上的手槍撿起來，仔細把上面的手印擦乾淨，又把它放在地上。我從煙

灰缸里撿出那三個印著口紅的菸頭，拿到浴室，扔進馬桶用水沖走。以後我找了一下

另一隻帶著那個女人指紋的酒杯。並沒有另外一隻。我把死人用過的，仍然盛著半杯

酒的那隻杯子拿到廚房，沖洗以後又用抹布擦乾淨。

現在我要做的是一件最噁心的事。我跪在那張椅子旁邊，撿起手槍，把它挨到一

支懸在半空的僵硬的手上。按在槍上的指紋肯定不會太清楚，但人們會看到那是指

紋，但不是麥琪坷&iddot;摩尼的指紋。這把槍，槍柄包著帶網格的橡皮，而且左下角的橡

皮掉了一塊。這上面按不上指印。於是我在槍筒右側按上一個食指指印，在槍機護圈

上按上兩個手指頭，槍身右側彈夾後邊按上大拇指，這已經夠了。

我最後又看了一眼這間屋子。

我把落地燈的亮度調小了一檔。儘管如此，那刺目的光亮仍然過於強烈地照射在

死人的一張慘白的臉上。我打開房門，抽出鑰匙，擦淨上面的指印以後，又把它插在

鎖孔里。

最後我把房門關好，走回我停在街區口子上的汽車。

我駕車回到好萊塢，鎖好車以後從人行道上向我的住所走去。我走過幾輛停在樓

前的汽車。黑暗中，有人從一輛汽車裡低聲叫我的名字一一一個粗啞的聲音。我看到

了艾迪&iddot;普魯的那張冷漠無情的長臉。他正坐在一輛小帕卡德轎車的方向盤後面，車

里並沒有別的人。我倚在他那輛小車的車門上，向車裡看著他。

&ldo;發現什麼線索了嗎，大偵探?&rdo;

我把點菸的火柴扔在地上，往他的臉上噴了一口煙，我說：&ldo;你昨天給我的那張

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