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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豪情万里。
谢绫方才被他打趣,此刻也打趣道:“没想到刘公子不仅是酒中圣,志向也是气如白虹!”
刘子珏大笑,脸上泛起红晕,略是赧然道:“少年人当有长风破浪之志嘛!”说着便去揭徐天祺所写之书,甫一揭开,却啧啧感叹道,“没想到还真能撞上!”
刘子珏把徐天祺所写摊开给众人看,果不其然,也是一句“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容铎笑道:“你二人同来自江南,乃少年故友,自小便亲如兄弟,默契自然非旁人可比。”
徐天祺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道:“倒托了子珏的福,这一杯可免去了。”
“欸欸欸,不可,不可!”刘子珏连忙拦住他,“怎可不喝?你我默契如此,当痛饮三杯,怎可免去?”
谢绫那一声“酒中圣”并非白叫,刘子珏初见时憨厚无心机,一沾酒便更是豪放率直,酒鬼一般的行径令人捧腹。
满座皆笑,连一直沉默寡言的苏昱都嗤然展了个笑,默默看着刘子珏与徐天祺互相推诿。
最后徐天祺实在架不住,端起酒杯三杯饮下,在一片叫好声中谦然道:“误交损友,便全当是为今日相聚助兴了罢!”
末了,便是苏昱那一张。
谢绫亲手取过他手中宣纸,在面前摊开。
上面只得七字,便是:白发多时故人少。
这七字看似简单,联系起她上一轮所书的“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忽而便有了深意。
席间人或有人惑然其中,或有人心如明镜,糊涂者有之,心如明镜者却也不约而同地装了糊涂,不再打趣。
那个熟悉的鬼影子又在她心中悄然升腾起来。谢绫囫囵吞枣似的将这一页揭过去,干脆利落地拿过他手中杯盏,轻车熟路地斟满酒,一饮而尽。
她将杯子放回他的面前,从头到尾却连一眼都没往他身上扫。
谢绫镇定了一番心思,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草草了结了这个游戏,忽而盈盈笑道:“听闻徐家祖上以鉴定字画闻名,徐公子对此可有研究?”
刘子珏拦在好友之前,竖起拇指:“谢姑娘好见识!天祺自幼浸淫此道,连一般人的笔迹,是不是同一个人写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哦?”谢绫顺着刘子珏的话,看向徐天祺,“可是真的?”
徐天祺拱了拱手,道:“略知一二。”
谢绫随手举起自己方才所书的诗词,再从桌上不起眼处取了张沉黄纸张,一齐递给了徐天祺:“那便请徐公子看看,这两副字,是否同一人所写?”
徐天祺一愕,倒也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入眼,那纸上竟是一副药方,两相对比之下,更是让他惊异不已:“这可是药方?没想到谢姑娘经商有道,竟也概通歧黄之术。”
谢绫身形一僵。身畔的苏昱目光更是深邃,没想到他偶然叫上船来的人,竟还有这一门本领,谢绫倒是见多识广。
谢绫不甘心地看着他,面色发沉:“徐公子可是看清楚了,真是同一人所写?”
“这……”徐天祺面露难色,沉吟良久,微微摇了摇头,“我也是幼时对此道有所爱好,偷学了几成功夫,多年不用,已有些生疏了。这两副字风骨相似,用笔习惯上却有细小处不尽相同,若是得谢姑娘的一幅字,由巧匠临摹下来,或也能达到如此境地。”
谢绫松了一口气:“徐公子有几成把握?”
“七成。在下不敢断言,若是谢姑娘有所需要,在下可拿去给家师一看。”
“不必了。”谢绫展颜笑道,“我也是临时起意,好奇徐公子这一手功夫,才拿来给徐公子鉴定。既然看不出来,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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