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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山原本正和幾個夥伴說笑打鬧,一扭頭看見前面路上站著個人,再定睛一看發現是宴黎,幾乎扭頭就想跑。然而考慮到曾經逃跑被逮回來打個半死的慘痛教訓,他還是明智的收回了已經邁出去的半條腿,打了個彎掛著訕笑迎向了宴黎:&ldo;老大今天沒去演武場啊?&rdo;
宴黎淡淡掃來一眼,自來冰冷的目光將幾個半大少年唬得心頭一顫,他卻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ldo;嗯&rdo;了一聲之後也沒多說什麼,自顧自邁步繼續往家走。
高大山愣了一下,沒想到宴黎今日就這麼放過了他們。要知道,以往遇見時宴黎總少不得要拉他們去演武場切磋一二,至於結果……一群人都打不過對方,一對一的切磋會是什麼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所以眾人見了他下意識就覺得渾身都痛!
可人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被虐多了喊人家煞星,結果某天虐人的煞星不虐他們了,他們倒覺得渾身不自在。
高大山就有些不自在,見著宴黎從身邊走過幾乎下意識的轉身跟了上去,搜腸刮肚的想要說些什麼,但好像對著這個人也沒什麼好說的。最後他目光落在宴黎手中的油紙包上,終於擠出了一句:&ldo;老大這是去逛街了?還帶了吃食回來。&rdo;
宴黎將油紙包收了收,護食一般。然後回頭看他一眼,越發冷厲的目光如兜頭澆下的冰水一般,頓時將人凍結在原地‐‐高大山似乎終於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何等蠢事,於是表情一僵腳步一頓,直恨不得回到剛才抽死那個轉身跟來的自己!
好在宴黎今日似乎心情不錯,並沒有理會他,自顧自邁步走遠了。
高大山看著他的背影長長的舒出口氣,抬手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然後一扭頭對上夥伴們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頓時惱羞成怒道:&ldo;看什麼看,快走了!&rdo;
少年們頓時鬨笑一聲,然後作鳥獸散。
宴黎是不在意這些的,這些少年雖然都是軍中將領的子弟,但他和他們關係其實也只算一般。從小打打鬧鬧出來的交情,可以是越打越親近,但如果一群人長期被一個人虐打,那親近之餘更多的肯定還是畏懼。而宴黎對於那些畏懼的眼神,其實很厭煩。
拋開這個小插曲,宴黎回到將軍府時宴擎還在軍營里沒有回來,他便拿著油紙包逕自回去了自己的小院。油紙包是離開時溫梓然送的,道是母親自己做的糕點,贈與他算作謝禮。
搬家小事罷了,宴黎並不在意,但這份謝禮他最後還是收下了。不僅收下了,回到家中打開油紙包,面對著滿滿一袋藕粉桂花糖糕,嘗著那甜滋滋的味道,他還吃得挺開心。
第9章 臉又紅了
短短三兩日間,諸事既定,一切快得恍然似夢。
秦雲書只用了半日功夫便將這小院打理妥當了,可當暮色漸沉,終於得閒的人站在這尚算陌生的小院裡,免不了就生出了一種悵惘與茫然來。
溫梓然似乎察覺到了秦雲書異樣,走到她身邊喚了一聲:&ldo;阿娘?&rdo;
秦雲書這才回神,扭頭看了看女兒,又抬頭看了看天邊那血染似得火燒雲,忽而恍惚道:&ldo;梓然,你爹他……是真的不在了。&rdo;
知道溫良戰死的消息已經過去了一日有餘,這句感慨似乎來得晚了些。然而溫梓然卻明白,昨日的母親尚且處於悲傷之中,而今日這句低語中卻包含了更多‐‐阿娘沒了丈夫,她沒了父親,孤兒寡母的日子總不是那麼好過的,這一聲呢喃其實包含著阿娘對於未來的憂慮與無措。
溫梓然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母親,以她如今模樣能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