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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一直沒見合作方過來,公司的其他科室也沒進來,於露掏出手機確認工作群消息,忍不住擰了擰眉。
「領導和合作方都是12點的飛機,按理早該到了。」
「最近天氣不太好,可能航班延誤了。」
「有可能。」
於露跟她聊了幾句,大概還是不放心,她拿起手機、走出會議室去打電話確認。
段凌波拿過一旁的水杯,端至面前喝了一口。水已經涼透了,這大冷天屬實喝不下。想到一會兒還得不停地說話,嗓子不能太干,段凌波起身,走向隔壁的茶水間。
她將冷水倒入水池,剛準備接熱水時,兜里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段凌波放下杯子,滑開手機屏幕:「餵。」
「你那邊近況如何啊?快結束了吧?」孫由問道。
孫由就是那個給她介紹工作的朋友,在里斯本留學時跟段凌波認識的。
孫由的翻譯水平與段凌波不相上下,只不過近幾年開始單幹,自己開了一家翻譯公司,平日裡忙著培訓譯員及管理公司,沒有時間參與翻譯。因此,洛神集團的負責人聯繫上她時,她二話不說地向人引薦了段凌波。
段凌波聽罷,揚起嘴角:「沒呢,參會的人一個都沒到,就我一個人在場。」
「真的假的?不是說一點的會議嗎?這都快兩點了。」
「聽說他們是今天的飛機,可能是航班延誤了吧。」段凌波淡淡開口,一臉平靜。
「是嗎?那也應該快了,我不打擾你咯,下次聊。」
「好,拜拜。」
掛斷電話,段凌波想著與會人員應該也快到了,她飛快地打開飲水機,接了一杯熱水。快步從茶水間裡出來,沒想到迎面忽的走來一個人。
距離太近,實在是躲避不及,001秒的思考時間,段凌波生怕熱水灑到別人身上,往後舉了一下杯子,下一秒,她便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來人身上。熱水悉數灑在了她的手腕上,燙得她倒抽一口氣。
來人還未及說出什麼,站在他身旁的男人搶先一步痛罵道:「哎呦陸總,你怎麼回事呢?把人美女給燙著了。」接著回頭問段凌波,「美女,你沒事吧?」
段凌波剛想搖搖頭說沒事,對面的人忽然出聲:「燙著沒有?」
沉冷熟悉的音色,段凌波下意識地抬頭,在看到來人的瞬間,目光好似被凍住,渾身不可抑制地抖了抖。
曾經心心念念的一張臉,多少次午夜夢回都難以忘卻的五官眉眼,即使過了七年,在看到他的這一瞬間,心臟仍會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動。
寒冬臘月里,男人只穿著一身單薄的西裝,像是感受不到寒意,也或許,他本身就帶著一股如雪般的冷淡。只是此刻,這張臉上出現了焦急擔憂的神色。
一群人堵在茶水間門口,隊伍後列的於露意識到不對勁,慌忙走上前來。在看到段凌波通紅一片的腕骨和手背後,心下一跳:「段翻,你要不要先去處理一下?」
而站在人群中間的段凌波卻好像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久久未動。
她仿佛聽到了樓外的風聲呼嘯,裹著一陣刺骨的寒鑽入她的身體,刺得她渾身都疼,意識也仿佛被風給颳得混沌渙散,已然聽不清於露在說什麼,聽不見任何聲響,只是愣愣地注視著面前的男人。
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與陸生塵重逢的畫面。
在里斯本街頭,在a大,在他們曾經居住過的小區,在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寺廟前……在一切他們曾經一塊兒走過的地方。
她想過無數次,想過他們重逢後會說的第一句話以及表情。
也許那時他們已經能夠假裝不在意,能夠放下,然後禮貌客氣地說話,心平氣和地提起當年過往,學生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