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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熬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楊鳴發情,孩子提前分化了。
孩子上吐下瀉奄奄一息,長了一身紅點,有時清醒有時迷糊,他們不知道怎麼辦,想帶他去診所,又擔心他發病說出劉寬的死,乾脆心一狠把他打暈了鎖在地窖里。
他們給孩子灌了很多偏方藥壓制他的信息素,也給他戴上了阻隔扣,花心思搞臭味掩蓋他溢出的信息素,心裡想著過天把就好了。
哪曉得不久前,她從菜地里回來,看見了那晚兒子拎回來的棍子,就在桌上放著。
她嚇得手直抖,菜籃子掉在地上面,晚上要燒的青菜全撒了。
那晚她就把棍子丟掉了。
第二天不放心,又去扒拉出來,跑到山裡找個隱秘的地方埋了,為什麼它會在這裡?
張母驚恐萬分之時,發覺那棍子上面沒裂口。
可她沒有安心,因為做這件事的人一定看到她兒子打死了劉寬,對方這麼幹,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孩他爹比她更慌,他們決定帶兒子去山裡躲一陣,船能開了就立馬走。
不論去了縣城會怎麼樣,是討飯還是去睡大街,都再也不回來了。
誰知那些偏方藥非但沒有讓孩子的情況好轉,還加重了,繩子的頭剛鬆開就被他扯斷,他抓掉阻隔扣,瘋了一樣攻擊他們。
人性,理性都沒了,像得了狂犬病。
要是擱去年,或者前年,大前年,張母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家裡會攤上這幾天發生的事。
腿上的疼痛讓張母一晃,她正要起來,冷不丁的瞧見了被一個村民拿在手裡的棍子,淚眼婆娑的眼睛刷地瞪大。
「哪……」張母踉蹌著撲到村民身上,「哪來的?」
「就那草垛里的。」村民只給她看。
張母煞白著臉問細節,村民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爹媽就把他喊走了。
棍子被張母抓著,她腦中閃過什麼,刷地抬頭去看梁白玉,兩隻充血的眼睛死死瞪著。
梁白玉將視線從被家人帶走的蔡小靜身上收回,他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說:「小嫂子,你還好嗎?」
張母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舉起攥著的棍子。
「劉寬死那天,你要騎車撞死我,現在還想用棍子抽我呀?」梁白玉不躲不閃,他用眼神阻止想過來的趙文驍,平平靜靜的看著處在惶恐中的可憐婦人,「你看我不順眼,也犯不著這麼對我吧。」
張母渾身直打冷顫,肯定是她想多了,不可能的,不會是她猜的那樣。
兩秒後,她發出了一聲刺耳短促的尖叫。
梁白玉在擦手臂上的血,他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張母四肢冰涼,棍子攥不住的掉在她腳邊,她發不出聲音,放大的瞳孔里只有一塊碎布條。
那是她從縣裡裁的布,給兒子做的新衣衫。
現在就在梁白玉指間。
「是你!」張母臉色可怖,「你發現我兒子偷偷去你家,還總粘在你後面,你就故意去斷橋那邊,引他撞見劉寬,你想要他們為你打起來,要我家跟劉家結仇!」
梁白玉聽故事一樣的表情:「我是神啊?嫂子真會說笑。」
張母一把拽走他手上的布條,用盡全力扣住,全身哆哆嗦嗦。
就是梁白玉搞的鬼!
村里都知道她孩子處在分化階段,這不是什麼秘密。
距離分化時間越近,就越容易受刺激。
梁白玉知道她孩子著了他的道,魂都被他勾走了,又即將分化,沒經事,一不留神就會犯傻衝動。
他是借她兒子的手,殺了早前揭穿過他,害得他被罵的劉寬。
不對!
按理說,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