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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那之後又過了一個多禮拜，韓慕坤才再一次打電話過來。態度倒是好的，可就一點，壓根兒不再提之前的事兒，就好像啥都沒發生過，特自在的噓寒問暖再見fèng插針的調戲幾下。

李闖隱約能覺得出來韓慕坤這是服軟了，不管怎麼說，也算主動求和，可問題是這個軟服得特他媽讓人不自在。李闖這人喜歡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事兒不掰扯明白他就渾身難受。

可這問題你怎麼掰起呢？李闖又真不知道。所以結果就是韓慕坤說著，他哼哈應著，但是韓慕坤那屁嗑兒真沒任何營養，所以越應著他越煩，這煩躁就在韓慕坤叫了聲小東西之後漫到了頂點。

&ldo;你能不能把這暱稱廢了？&rdo;

韓慕坤這廂正因為李闖態度敷衍而有點兒不慡，結果人那廂倒提意見了，好容易做成心理建設上趕著求和的韓慕坤就不太高興了：&ldo;那你覺著我該叫你什麼？&rdo;

李闖沒聽出來韓慕坤的情緒，就說：&ldo;隨便啊，要不你什麼都不叫也行，就叫名字或者餵唄。&rdo;

韓慕坤哼了聲，不冷不熱的：&ldo;都習慣了，不好改。&rdo;

李闖槓上了：&ldo;對不住，我的名字我做主，那就麻煩你努力改。&rdo;

韓慕坤多少年沒遇見這麼跟自己說話的了，上一次當孫子恐怕還得追述到二十世紀，於是那鬱結的不快就蹭蹭往上躥：&ldo;行啊，你什麼時候把你那臭脾氣改了，我就什麼時候把小東西收了。&rdo;

李闖莫名其妙：&ldo;說你呢往我身上扯什麼，再說我脾氣怎麼了？&rdo;

&ldo;你說呢，&rdo;一說到這個韓慕坤氣就不打一處來，&ldo;做事兒不過個腦子，不計個後果，見火就著，遇火就爆，我記得剛認識你那會兒沒這麼誇張吧，現在就成爺了誰都惹不得是不？&rdo;

李闖大概能領會韓慕坤的意思了，於是心情就不太好受，說實話，他委屈了，但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是一副要講道理的平靜和耐心：&ldo;姓韓的，這陣子咱倆接觸也不少，你覺得我就一點兒道理不講麼，做事兒真就沒個輕重？就當那天跟凌飛是我衝動了，下手虎了，那也是他先挑起來的，你覺著他鬧著玩兒，那按你的意思隨便一醉鬼把我壓下面兒摸我就陪著樂唄。&rdo;

韓慕坤皺眉，他覺著自己有很多想說的，可來來回回半天，出口的卻只有一句：&ldo;我不是那意思……&rdo;

韓慕坤的聲音有些啞，李闖聽來，便覺得也像&ldo;咱倆有話好好說&rdo;的樣子。於是深吸口氣，他難得跟韓慕坤坦誠一次：&ldo;實話跟你說，我沒在你們那個圈子裡玩兒過，我也不知道正常該是什麼樣，反正我就覺著我適應不了，也不想適應，我不知道你究竟怎麼看我，是當對象呢還是炮……還是其他，不過我最近也沒履行啥義務對吧，呵，所以你看，對你來講我也沒重要到什麼份兒上……&rdo;

&ldo;行了，&rdo;韓慕坤沉著聲音打斷，莫名的煩躁讓他失去了耐心，&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咱倆就當個普通朋友吧。&rdo;

話一出口，李闖頓時覺得解脫了，就像在河底亂蹬半天總算浮出了水面。

新鮮空氣帶來了舒慡，以及，一點點虛脫。

韓慕坤隱隱有些預感，上次被掛電話之後他就設想過最壞的結果，可等結果真來了，他發現自己還是沒估量好，不然已經做足準備的胸口裡不會驟然緊一下，害他以為前陣子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