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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歌又將我摟緊了些,低聲:「對不起,秋秋。」
水行淵笑的微冷:「友情提醒一句,因為弟妹很有可能就是藥仙,而弟弟身上如今有魔毒,所以弟妹想殺你,是本能,誰讓你是半個魔物。」
我抬起被綁在一起的手,往腦袋撞了撞:「也就是說,我們不能在一起?」
「對,否則說不定哪天半夜,你會爬起來把弟弟給砍了。」
我怔愣的看著水行歌,差點哭了:「不可以……」
水行歌低頭笑道:「你不會這麼做的,別哭。」他又問道,「除了那二十八滴血,有沒有其他可能解除魔毒?」
水行淵嘴角添了三分笑意:「跟艷鬼交合,但魔毒取出來後,艷鬼也會死。但我想你也不會做這種事。否則沈冬在時,你已這麼做了。」
我真想撲上去揍他:「別提冬冬!冬冬死了大半責任在你!你若不傷我,冬冬怎麼可能會為了救我而魂飛魄散!我是怪她捅我刀子,可我不允許捅回去的刀子不是出自我的手!」
要不是水行歌攔住我,我就能撲到他面前,揍他一頓了。
水行淵卻是一頓,正色:「弟妹,你的手在發亮。」
水行歌將我的手握回,也是詫異:「紅印。」
腦袋嗡嗡直叫,我顫顫抬手一看,那原本缺了一道口子的紅印已然成圈。越勒越緊,越陷越深,直至完全隱沒在手腕里。
暈過去的那一刻,我默默的覺得自己在踏入閻羅殿,經歷了那麼多劫難的我,竟然被一個小小紅圈勒死了……這世道真是……沒法混了……
「秋秋,別睡,秋秋!」
意識模糊不清,思緒飄飛到很久很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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弼馬溫是我的師兄,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事實上就是,我有一隻潑猴師兄。
當年我們在同一天拜師,同時到達山腳下,可是我兩條腿比不過猴子攀藤爬樹快,於是我很不幸的成了師妹。
對此我耿耿於懷,師兄每每總要安慰我,妹啊,就算我是猴子也是一隻偉大的猴子,你該感到光榮。
是啊是啊,你妹很光榮啊。有哪座山的猴子敢打天兵天將的屁股,亂王母盛宴,踩玉帝老腰,最後還把佛祖驚動,用巴掌壓在這裡。
出師後,我去了靈霧山潛心修行,盼望早日得道成仙。等我閉關出來,終於成了仙界的一個小小藥仙,每日做些澆花施肥的事,把仙花仙草養的白白胖胖就好。某日和一眾散仙嘮叨,聽他們閒聊起前陣子有人大鬧天宮的事。快聽到尾聲,慢了三拍的我終於反應過來,一拍大腿,臥槽那不是我師兄!
我正感情充沛的描述著那天的事,猴子很不客氣的打斷——
「我背癢。」
我立刻往他嘴裡塞了一顆葡萄,伸手幫他撓癢,嘆道:「你都不知道我那句話猶如平地一聲雷,瞬間炸的眾人離我三丈遠。」
師兄噗噗吐了幾個核,嗤之以鼻:「那些神仙老兒都一個德性。」他又嬉皮笑臉, 「妹啊,沒白疼你。」
是啊,資質愚鈍的我每每被妖怪欺負時,師兄就會跳出來,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會覺得他的形象無比英明神武。
快吃完三串葡萄,他意猶未盡:「等桃子的季節到了,帶一籮筐給我解饞。」
我頓了頓:「不用等,現在就有。」
師兄兩眼放光:「快拿出來。」
等我將兩個大桃子放在他面前,他烏黑的兩眼轉來轉去:「這是蟠桃?」
「嗯。」我躲著他直盯的眼神,「我昨日位列仙班,這是王母賞賜的。」
師兄那好看的金色毛髮炸開:「滾!通通給我滾!」
我就地滾了兩圈,染了一身的塵土,又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