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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亦下意識看過去，看見裡面出來的人，眉梢挑起，頗為驚訝。

賀清眼眶還有些紅，和謝亦對視視線，瞳仁不由得放大。

謝亦看向賀清身後，都是過來人，他一眼就察覺了不對，再加上昨天聽到的一些窸窸窣窣聲音。

「你們………」謝亦挑起半邊眉，把昨天的話調侃了回去：「不錯啊賀清，這速度夠快。」

賀清：「………」

【臥槽！這麼刺激嗎？】

【雙雙墮入愛河，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ceo和他的電競小男友，啊啊啊我磕到了！】

【所以昨晚你們是一起快樂？？？】

【學學，心動不去行動，你們是alpha界的模範！】

【蕪湖，不愧是兄弟倆，一起a起來！這才是alpha該有的風範和氣魄！】

直播間開始吹噓兩人到底有多a，不少alpha起鬨說要學習。

謝亦看賀清精神不太好，其實他最懂賀清，別看他一天騷話掛嘴邊，其實是個很乾淨的小伙子，真到某個時候不敢亂來。

第一次嘛，謝亦換位思考了一下自己，他第一次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走過去勾住賀清肩膀，本想再調侃他兩句，不料瞥見了他後脖頸位置。

清晰可見的牙印，刺破了他腺體，痂都還沒結，是新鮮的，像是剛剛標記的。

謝亦蹙眉看他，一股幽香的信息素掠過他鼻尖，確實是alpha信息素無意，可他總感覺哪裡不對……

賀清察覺他的視線，伸手捂住自己的腺體。

謝亦轉頭對裴雲羨說：「你先關一下手機。」

【？？？】

【發生什麼了？】

【怎麼突然就要關視頻了？】

【你們發現沒，ceo表情不太對啊。】

【剛剛從房間出來就發現了，眼睛都是紅血絲，昨天肯定大幹了一場！】

視頻關了，謝亦眯著眼睛瞅了兩眼鹿律言，勾著賀清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門一關，謝亦開門見山直接問：「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後脖頸的標記怎麼來的？別跟我說是情趣，情趣咬不了這麼狠。」

這個深度明顯是標記。

「是不是鹿律言那小孩強迫你的？！」謝亦有點上火：「我去找他。」

「沒人強迫我。」賀清閉了閉眼睛，這事雖然丟人，但他沒打算瞞著謝亦。

因為也瞞不住。

賀清深呼吸一口氣，走到沙發坐下，開口的嗓音啞得不像話：「他跟你一樣。」

「什麼跟我一樣？」謝亦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不過他不確定。

賀清捏了捏了眼角，這事他到現在才徹底地意識到：「他是eniga。」

謝亦瞬間瞪大眼睛，「你是說他是eniga？」

謝亦身為eniga，相對了解一些，他屬於溫和型，另外就比較強勢且野蠻，有點顛覆自然法則。

果然和謝亦猜想的差不多，他抿了抿唇：「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他標記了你？」

強勢eniga標記alpha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看賀清這狀態，謝亦蹙眉：「他對你來強的？」

賀清沉默不語，要說強其實也不算，畢竟一開始是他先招惹鹿律言的。

只是後面的發展太過於出乎他意料了，誰都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

「算了。」賀清啞聲說：「是我先招惹的他。」

兩個人的感情，是兩個人的事。

謝亦作為最好的兄弟，可以為他打抱不平，但如果他都說算了，謝亦也無法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