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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緋抿了下嘴唇,盯著商銳的側臉,昏暗燈光下,他只有深邃的眼露在外面,黑沉沉一片陰影。
「我知道了。」她連反駁都不想,隨便吧,她就是上趕著爬商銳床的女人。
嚇死他。
「周挺和蘇洺在地下情,他們目前有合作,暫時沒公開。」商銳今天沒有戴亂七八糟的戒指,手指乾淨,手背上筋骨清晰分明,他緩緩的敲了下方向盤,「談了有一段時間,別想著加入他們。」
姚緋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曾經她被人罵小三,人人喊打。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們拿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往她頭上扣。她以為這麼多年過去,她已經習慣了被輕視,被鄙夷。可面對商銳的諷刺,她的心臟還是會疼。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永遠不會做那麼道德低下的事,可她的定位就是道德低下。
她張了張嘴,半晌才發出聲音,「商銳,我不是小三。」
前方紅燈,商銳踩下剎車,轉頭深邃黑眸注視著姚緋。三十秒紅燈,直行變成了黃燈,他抬了下眉毛,「那就離他們遠點,別那麼上趕著。」
車廂內寂靜,靜的兩個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十分壓抑。商銳已經收回視線看向了前方,姚緋還看著商銳,看了大概有一分鐘。
姚緋攥緊了手指,垂下眼不動聲色的深呼吸。
不與傻叉論短長。
她好想打商銳,但不行,不能動手,她惹不起商銳。
車廂內寂靜的有幾分壓抑。
一分鐘後,商銳打開了車載音樂把音量拉到了底。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響徹整個車廂,是商銳寫的那首《吵》。真的非常吵,堪比裝修的電鑽。
姚緋重新看向窗外,吵到了極致,反而平靜了。她在這種寂靜中想,沒必要難過。因為這點事難過太矯情,她也不配。
《吵》放到第十遍,黑色奔馳停到了中央花園北門口,北門人少寂靜不會有被拍到的風險。姚緋從斜挎包里拿出錢包取出一張一百放到副駕駛座位上,推開車門快步走了出去。
車門關上,喧囂音樂與商銳那張臉一併被關了進去,姚緋把錢包放回去快步往小區走。她已經不想哭了,因為商銳這種人難過更不堪。
商銳的表情從那張粉色的一百塊開始變,他長這麼大只有拿錢砸過人,沒被人砸過,還是一百塊。
他擰眉盯著那一百塊,桃花眼陰沉帶著戾氣。
姚緋想死嗎?
他的車只值一百塊?
他這個司機值一百塊?
商銳解開安全帶,推開了駕駛座車門,運動鞋踩到地面上。
一輛黑色豐田疾馳而過,剎車聲在寂靜的夜十分刺耳。事情發生只在一瞬間,商銳看清的時候,車上的人已經摔出了車廂。
液體甩到了地面上,瓶蓋飛出老遠,液體升起了氣泡,濃烈的刺鼻氣息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姚緋常年被坑,身體早就練就了本能反應。她感覺到不對的時候,身體比思維還快,側身避開貼著臉潑過來的濃酸,抓住對方手腕借著急剎車的慣性就把人甩出了車廂。男人摔到了濃酸上,頓時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車裡還有兩個人,拎著刀沖了上來。對方是不要命的砍法,姚緋架住其中一個人的手腕,用盡全力抬腳狠踹對方肋骨,這一腳是衝著踹斷對方肋骨去的,也一定踹斷了。另一把刀朝著她的背砍了過來,雙拳難敵四手,現實中打架很難四方都顧及到。
這一刀應該是要落到她身上,時間太短,姚緋只大概估量,砍背寸一點死也癱瘓。
刀沒落下來,錚的一聲響。
姚緋握著搶到的刀回頭看到商銳拎著一根歪掉的高爾夫球桿用力朝來人狠狠抽去,高爾夫球桿足夠長,對方雖然拎著刀可愣是沒占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