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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向祖先祭拜,國師彎腰在側,雙手相持,寬大的衣袂遮擋住了他眼中的落寞。
新後一身鳳冠雲袍,從祭台下走上來,衣擺攀著台階往上,在雲路的視線里停留。
雲路微微抬頭看去,那是一個端莊賢淑的女子。
他已經不敢去看玄樂,這二十年他與玄樂形同陌路,他沒有再對他嚴加管教,而他也成了眾人眼裡的好國君,那日玄樂提出要立後,他就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雲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子,玄樂說&l;國師只管同意就好,王后的事情朕自會布置妥當。&r;
雲路沒說什麼,將命令吩咐下去,回去後,幾天幾夜都沒有再睡著,好幾次想衝過去問玄樂,他在他的心中到底算什麼,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祭台下,百姓歡呼沸騰,玄冥城內一片繁華,為他們的國君吶喊。
帝後的祭拜禮就在這一片沸騰中結束,為玄冥所見證。
祭禮結束,雲路沒有放下眼前的衣袂,依舊彎著腰看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陽光太刺眼,耀地他睜不開眼,雲路閉上眼,不再去看他們。
&ldo;國師,祭禮結束了,該下一項了。&rdo;
耳邊傳來玄樂威嚴的聲音,明明還是一個模樣,雲路卻覺得變了,哪裡都變了,這樣的笑他有多久沒看到了。
&ldo;是。&rdo;雲路俯首稱道。
整套禮儀結束,玄樂將王后送回寢宮才來大殿宴待賓客,玄樂命雲路跟在他身後,雲路就聽話地跟在身後,看他與人談笑,許是今日太過高興,酒一杯接著一杯,也沒有絲毫醉意。
夜已深,整個玄冥依舊沉浸在喜氣洋洋的氣氛中,紅色的燈籠掛滿了街道,燈火通明。
&ldo;國師,朕在位多久了?&rdo;玄樂手持一玉杯,站在樓閣之上俯瞰玄冥。
&ldo;二百一十年有餘。&rdo;雲路俯身說道。
&ldo;朕是玄冥在位最久的國君,該結束了。&rdo;玉杯摔碎在地,一片晶瑩溢出,倒映出今夜的月光。
&ldo;國君醉了,該回去了,王后還在等著。&rdo;
&ldo;扶朕回去。&rdo;玄樂轉過身向寢宮走去,雲路猶豫片刻,攙起玄樂的胳膊,玄樂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雲路身上,濃烈的酒香傳到雲路的鼻尖,雲路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短短一段路,雲路就像走了一輩子,宮女守在寢宮兩側,雲路的腳步越來越重,明明沒有喝酒,卻已經醉了。
雲路將玄樂扶穩,站在門口。
玄樂正要開口相邀,雲路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ldo;國君,臣該離開了。&rdo;
&ldo;離開,去哪?是再也不打算見朕了嗎?&rdo;玄樂背對著雲路,雲路看不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譏諷和滿腔的憤怒。
這確實是雲路的打算,玄冥太小了,小到只要看到玄冥的一景一物,他就能想到玄樂,想到眼前的人。
他想離開了,他是玄冥的子民,幾百年來,他幾乎日夜都在這個孤島之上,如今他想離開,去沒有他的地方,過完下半生。
可是……他不能,他還要替玄樂撐起這個陣法。
&ldo;一直以來朕都敬仰國師,國師說話向來一言九鼎,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rdo;玄樂將寢宮的門狠狠關上,留雲路一人在外。
雲路怔愣了片刻,說在一起的是他,忘記的也是他,他有什麼資格給他臉色,雲路被自己氣笑了,轉身一步一步走向宮外,步伐沉重地像灌了鉛。
不能再近一步了,玄樂還記得如今,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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