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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秋臀肉在皇帝膝上一直蹭,還擰了擰腰,是著意賣弄風情。
杜玉章垂下眼,依然擋不住徐燕秋那曖昧輕笑直往耳朵里鑽。他甚至能聽到兩人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聲音。
——難道李廣寧要在他面前,與徐燕秋調情?
杜玉章嘴唇咬得血肉模糊。李廣寧那低沉的聲音,還在往他耳朵里扎。
「看來愛妃知情識趣,知道朕的膝上坐著舒服。」
那徐燕秋笑聲媚氣十足。李廣寧的話更是帶著惡意,一直刺進杜玉章的心裡。
「卻偏偏有人不知死活,喜歡跪在地上!愛妃,你說這種人,該如何處置?」
第16章 哪怕將他教訓得不住求饒,他穿上官袍依舊翻臉不認人
「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如何處置……自然就如何處置……」
「說的好!」
李廣寧卻不知被觸動哪一根神經,朗聲大笑起來,
「那些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喜歡跪,就跪著去好了!讓朕看看,你能跪到幾時!」
話音才落,他便將案上聖旨用力摔在了杜玉章的臉上。杜玉章躲閃不及,眼眶被紙邊划過,登時紅了眼睛。
「現在才知道哭?……讓開,別擋著朕與徐妃的路!」
李廣寧卻是橫眉立目,一腳卷過來,想將他趕到一旁。可杜玉章眼前模糊著,根本沒來得及躲開,結結實實吃了一記窩心腳。他瞬間白了臉,之前強壓下去的血腥氣又竄上了喉嚨。這一刻,之前強壓下去的疼痛一下子涌了上來,他渾身熱潮翻滾,心口卻冷冰冰的。他眼前一片金星,冷汗打透了褻衣,就連喉嚨里將要嘔出的血腥氣,都快要壓不住了。
李廣寧站住了腳步。
眼看著地上的人額頭滿是冷汗,臉上白過金紙,目光都渙散了。李廣寧心中猛地一抽,竟然有點心慌。
——不過是踢了一腳,杜玉章怎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可平日裡,他下手甚至重過這次,那人也都承受住了,沒有什麼後果啊……
他有些猶豫,似乎想要低頭看看杜玉章情況。徐妃窩在他懷中,低語道,
「陛下,您還是去看看杜相吧。奴婢不過是個妃子,杜相可是陛下看重的臣子,又有從龍之功,該得陛下另眼相待。那與蠻夷和談的事情還得他去操持呢。」
這一段話,看似入情入理,卻句句打在了李廣寧的痛處!
他最恨的一點,就是杜玉章仗著當年救過自己一命,不安分伺候自己,反而一心惦記著與蠻子和談!現如今,這人更是越來越不聽話,哪怕教訓得他連連求饒,穿上官服,他依然是清清冷冷,好像翻臉就不認人了!
那人心中,他李廣寧也不過是頭頂上的君主,卻不是他的夫君!哪怕侍寢也不過是為了官位,不得不做的交易!任憑自己如何手段使勁,此人卻半點不動容,連歡愛時也看不到半點真心!
一股邪火,騰地燒上心頭。
第17章 將你全家,秋後問斬!
李廣寧心裡恨意翻騰,不但沒有停步,反而大聲呵斥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叫你讓路,卻沒聽到麼?方才那一腳只是提醒,快滾遠些!」
杜玉章咬著唇,強忍著胸中不斷上涌的熱流。他知道那是血,可他更知道,若是讓這血當真嘔了出來,今日便無法收場了。
「還不快滾!」
杜玉章站不起來。他只能拖著虛弱的身子,向一邊挪開半步。
李廣寧卻還嫌他動作太慢,又是一腳,像是踢開什麼穢物一樣,將他掃到一邊了。
杜玉章抬起頭,看著李廣寧的背影——他抱著徐妃,大步邁出了御書房。寒風從門外席捲而來,留給杜玉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