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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內心狠手辣,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把他抓到這裡來,就是希望 他能咬出夏南星,拖他下水。
夏南星在紹鎮名聲太好,也太大。竹內把他「請」過來自然是抱著撕破臉的想法。可是若是不能給他定個罪,就直接給他宣判,不論是關押或者是用刑,必然會惹到紹鎮,甚至整個華國的一些權貴。不到萬不得已,竹內並不想這麼做。
眼見著夏南星說的話,字字句句都那麼絕情。竹內當然想再勸一勸他,與其自己硬頂,還不如把夏南星咬下來。梅紹元向來性子懦弱,為了保命。只是一個夏南星,一個對他無情無義的夏南星,何必拿自己的命去保他?
梅紹元想通此一節,轉頭看著夏南星。見他依舊坐在那裡,微風史過他的髮絲,微微顫動。他連眼睛也不抬,看著院子的高牆。那模樣美得像副畫,卻也絕情得如寒冰一般。
梅紹元苦笑一聲,緩緩閉上雙眼,突然大笑,「與我聯絡的人不是青玉。自從上次他早已經與我絕交。竹內先生你不必將他扯下水。」
竹內搖著頭嘆息,「夏先生,你真是生了副傾國傾城的容貌。讓人死到臨著還會想著護著你,幫你摘乾淨。」
夏南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竹內同情地看著梅紹元,「既然你死也不肯說。那也別怪我不念我們之間的交情了。」
說著,押著梅紹元的日本士兵就抽出靴子狠狠抽打起來。梅紹元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罪。鞭子一落到他身上,鮮血直流。就聽到他嘶吼的慘叫聲。
竹內抬頭看著夏南星,一副悲天憫人的聲音誘勸他,「夏先生,你看看梅先生被打成了什麼模樣?他到底在保護夜誰?你心裡難道就一點也不可憐他嗎?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被打死?他是個讀書人,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他還是你的好朋友,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嗎?」
夏南星這才抬頭看著他,問道:「不然呢?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放他走。留著他的命到現在也不過是想演出戲給我看。你說得沒錯,紹元是讀書人。他手無縛雞之力。細皮嫩肉,根本經不起你幾鞭子。可是他也是華國人。你讀了華國那麼多書,難道不知道華國的文人最有風骨了嗎?寧折不彎,不死不曲。」
他遠遠看著被打得血肉模糊,已經快要昏厥過去的梅紹元,一字一句地說:「他姓梅,他就得對得起他梅家這個姓。」
竹內見勸不動夏南星,只好轉頭讓人停了手,勸說梅紹元,「何必呢,梅先生。你聽到剛才我和夏先生說話了嗎?夏先生說,名節這種事就是拿來哄別人高興,為難自己的。女子尚且都不應該為名節所累,何況你是男人!日本人很強大,我們占領華國是早晚的事。你只是早一步投靠了我們。是所謂的良禽擇木而棲。只要你說出來,和你聯絡的人的名字。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友好的合作。」
梅紹元被打得口吐鮮血,卻笑著搖頭,「青玉可以這麼說,是因為他風光霽月。為人做事光明磊落。我哪裡可以?我本來就是個罪人,若是再不守著這最後的底線,我就真的無顏再見梅家的列祖列宗了。不配當個華國人了。竹內,你殺了我吧!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竹內看著梅紹元,突然之間有種不認識他的感覺。他轉頭看著夏南星,「夏先生,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郎心如鐵卻又有本事讓人為你死心塌地。」
夏南星不搭理他,只冷著一張臉。那邊梅紹元被打得昏了過去。一個日本人拎起一桶水向他撲了上去。被冷水一刺激,梅紹元在傷口巨痛中甦醒了過來。他搖著頭有氣無力地說著:「竹內,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竹內目光冰冷,偽善的面具再也戴不下去了。生氣地說:「梅先生,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你應該珍惜我的慈悲。不要一意孤行。」
梅紹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