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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懵了懵:「這些東西,很厲害嗎?」
賀江河重重地點頭:「這些東西能讓你無論是什麼身份,都能活得很好。你不用依靠任何人,甚至能憑你自己帶起一門的榮耀。如何不厲害。」
「可,若沒有我這身份,師長一開始就不會理我。」長樂垂眼。
賀江河翻了個白眼:「所以我才說他害你,他第一眼只看得見你的身份你的樣貌,看不見你所有別的優點,比如溫柔、不貪婪、懂禮數、會體貼——這些所有的東西,他都看不見。你喜歡他,你便也會順著他的目光,只看見自己身上的缺點,並且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這樣下去,你只會越來越自卑,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優點,他娶了你都是你的一大幸事。」
長樂怔忪:「不是嗎?」
「是個屁,是他祖墳冒青煙了才能得你青睞!」賀江河一個栗子敲在她額頭上,「殿下醒醒吧,天下不是只有那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讓你受盡委屈的男人。你什麼都有了,為什麼要喜歡一個只會讓你哭的人,啊?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想找罪受?」
「可……」
「別跟我說什麼真愛不真愛的,你還沒滿十六,遇見的人太少了,多是在被身邊的人影響。女學子都喜歡李少陵,你也就喜歡他,那女學子也都喜歡我,你也看看我唄?」
長樂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他。
賀江河生得劍眉星目,臉上輪廓起伏十分清晰,所以在生氣的時候會顯得有些凶。
她縮了縮脖子。
面前這人眉目緩和下來,長長地嘆了口氣:「這世間多的是覺得自己志向很值錢的男人,覺得只要他嚮往的是朝堂,你就配不上他。他也不想想,自己嚮往的地方到底能不能去得了。」
一個青脈,靠著會教斗術勉強夠著元士院的門檻罷了,沒有長樂相助,他想登朝堂的門,少說也要十年。
長樂撇嘴:「你不要說師長的壞話。」
額角青筋跳了跳,賀江河冷哼一聲別開頭,生了好一會兒悶氣,才又轉過來:「他說他嚮往朝堂,那你便隨他去好了,給他求個閒職不難,有什麼好哭的。」
「我……」她眼眶又紅了。
「捨不得他是吧?我知道。」賀江河拍手,「教你一個好辦法。」
「什麼?」
「把我留在身邊,你就沒空捨不得他了。」賀江河認真地道。
長樂愕然地看著他:「你來真的?」
「今日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真的,你別當我在開玩笑。」賀江河道,「離你生辰還有半年,你可以仔細想想,是選他回來相看兩相厭,還是選我,帶你脫離苦海。」
他說罷,十分瀟灑地起身,大步跨出了這方院落。
然而這瀟灑的身形也只維持到了院門外。賀江河一離開她的視線,就扭身回去趴在了院牆邊上往裡偷看。
糾結的小公主又開始啪嗒啪嗒掉眼淚了。
唉,賀江河抿唇,低頭反思自己方才是不是有的話說重了。
不過若是不重,這人始終執迷不悟,那又該怎麼是好。他頂著家裡的壓力已經夠艱難了,再過不了她這一關,那可真就只能孤獨終老了。
幸好,小公主只哭了一會兒就收了聲,擦擦臉站起來,長呼了一口氣,表情也跟著輕鬆了不少。
想通了?
賀江河挑眉,又抓心撓肺地猜,她的決定會是什麼?
接下來的半年裡她沒有再給李少陵送吃的穿的,也沒有再去元士院,但她還是節食企圖變瘦。
賀江河的一顆心,被懸在空中,一邊罵罵咧咧地給她塞吃的,一邊在夜裡輾轉反側。
禮部已經開始準備公主的婚慶之物,那說明她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