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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股比剛才還要冷的冷意從心底升起,我渾身一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ldo;二娃,胖子,剛剛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人,就站在那裡。現在又不見了。&rdo;
我聲音有些發抖,用手指著一個地方,胖子和奉宇轉頭看了看,胖子說道:
&ldo;沒人啊。&rdo;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道:
&ldo;你不會是眼花了吧,老大。這林子裡面有個球的人啊。不過我聽說這橙子林是這附近一家人的,好像那家人有個男的跟他婆娘賭氣,後來就在這林子裡面喝農藥死了。&rdo;
就在這時,我看到,那男人又出現了,還是站在原來的地方,面無表情,兩眼泛黑,就那麼的看著我,手裡還拿著個瓶子。
我再次用手指著那裡,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ldo;他好像又來了。&rdo;
看著我的眼神,胖子和奉二娃再次看向了我手指的地方,胖子再次說:&ldo;真沒什麼啊。&rdo;
這時他們似乎也有點害怕,趕緊催促:&ldo;聽你說的我也有點冷了。趕緊追鳥去吧。&rdo;
於是我們三人連忙出了橙子林,我不敢再看那個地方,不過我卻可以感覺的到,一雙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著我,直到我們走遠。
那雙眼睛就那麼一直盯著我,我能夠感覺的到,他沒有看胖子和奉宇,只是看我一個人。我在心理面暗罵,我也有些明白這是什麼東西,一邊走一邊在心理面暗罵,這狗日的運氣,今天彈個鳥都能碰上。
那天一離開有著橙子樹的山坡,我就和胖子他們兩個說我不想玩了,然後連忙往回走,回到家裡的店鋪中之後,那種心悸的感覺終於消失。
我家小賣部打開著,只不過三叔卻不知道去哪裡了,那個時候街上治安極好。在我看來,這不是源於大家的素質和覺悟如何如何的高,而是偷東西被抓住的代價實在是太大。
如果有人敢進別人的店鋪拿了哪怕只有一次東西,一旦被抓住,消息就會瞬間傳遍整條街甚至是整個鄉,不僅家人會被戳脊梁骨,以後大家都會帶著變色眼鏡看他。每到傍晚,幾個婦女聚集在街邊又會以某種憤怒的聲音嘰喳著:
&ldo;那誰誰誰,今天又在我恩(我家的)店子外頭晃悠,我都想拿石頭來扔他了,也不曉得他老漢上輩子造了啥子孽,硬是就出了這個禍害。&rdo;
人言在某些程度上比其他看似恐怖的東西更加厲害,人的嘴巴往往束縛了別人,更束縛了自己。就像那自殺的一代名伶阮玲玉在遺書中寫道的一樣:&ldo;我何懼之有,只恐人言可畏,人言可畏。&rdo;
如果在風險很小的情況下,就又不一樣了,比如一個大媽外出割豬草,走在山頭小路看到旁邊結了一個溜大的南瓜,往往環顧一下四周沒人,就拿著鐮刀一勾,然後把南瓜往裝豬草的背篼裡面一放,再用豬草蓋起來,接著若無其事的繼續走,手法及其的熟練。
見三叔不在店鋪裡面,我也收拾了一下心情,從鋪著厚厚棉被的木箱子裡面拿出一根冰棍就開始吃了,一邊吃一邊想著事情。
從我記事開始,我就經常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每次都被嚇的不行,我們那裡的農村有一種說法,就是男孩子在換牙之前蹲在自己家的桌子下面,就可以看到那種東西,或者是在大晚上的倒立,也可以看到那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但我不同,我不鑽桌子,不用倒立,就可以看到。爺爺說我命里什麼四豎三橫,又是出生在七月間,從小命里就帶著殘,看見那些東西不用理會就行了。在我很小的時候,爺爺曾經一臉嚴肅的跟我說,不管什麼情況,我掛在胸口的玉佩一定要貼身帶著,即使是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