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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而已。(年报刊连载稿《趁火打劫》等,未完,笔者未统计在内。)
三
笔者不讳是白羽后人为先人写传。其优势是了解内情,通过日常琐事,对待生活写作的只言片语,理会其细微心理变化,比较准确地把握其人际交往、写作过程和内心世界。缺陷是唯恐掺杂个人情感,难于把握分寸。笔者经历了中国近几十年的重大历史变迁,很想以白羽武侠小说为纲,反映从戊戌维新到“文化大革命”这个时代的部分百姓、知识界的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演变;白羽一生思想比较活跃,也比较典型。笔者就大胆地作这一尝试,力图客观、公正,并“心平静气些”(鲁迅语)。客观而言,白羽一生历史相当清白,但他要在乱世生活、吃饭,接触的人就不可能那么“纯洁”。笔者也想客观地反映出来,如充当了汉奸的何海鸣介绍白羽刊出《十二金钱镖》,《话柄》书名是周作人题写,等等。笔者觉得客观反映现实,现实意义就更大一些。笔者觉得用第一人称写回忆来,很受拘束,所以还是用第三人称写传记。
为了行文方便,全书使用白羽这个名字。
笔者从职称、学历来说,勉强算个知识分子,但非中文专业科班出身;因整理白羽遗作被逼与文学结缘,现又涉及历史、文学理论,写起传记来,真有点班门弄斧。好在笔者平日常高攀“文学”、“武林”同道,多有请教,有不当之处,诸位道友、前辈会乐于赐正的。
☆、附录二:《泪洒金钱镖》(白羽传记小说)序
白羽怎样开始写武侠小说
宫以仁
天津作家、中国大众文学学会副会长冯育楠先生撰写已故武侠小说名家白羽传记小说《泪洒金钱镖》近万字,即将在天津《小说家》杂志刊出和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育楠来函嘱我作序,我胡乱写上几句话。
育楠名为写先父宫白羽的传记小说,实在是写旧社会一代文人悲惨的生活、暗淡的写作生涯,以及被摧残的艺术才能和作品。
在此以前,育楠写过两篇报告文学,题为《文坛悲士宫白羽》、《一个小说家的悲剧》。两个“悲”字和这个“泪”字,都用得好,既反映了作者对先父一生的同情和惋惜,以及对先父艺术才华的欣赏,也反映了先父八年间(一九三八年至一九四九年,其间中断四年写作)撰写数十部近千万言武侠小说的矛盾心境。
先父白羽一九三九年在自传《话柄》的自序中说:“一个人所已经做或正在做的事,未必就是他愿意做的事,这就是环境与饭碗联合起来,逼迫我写了些无聊文字。而这些无聊文字竟能出版,竟有了销场,这是今日华北文坛的耻辱,我……可不负责。”这是先父生前的真心话。
先父白羽在“五四”前后,投身文学事业。二十年代初多次亲聆鲁迅先生的教诲,白羽的许多创作和译文,得到鲁迅先生巨笔的精心润色,并向报刊推荐。可惜这类珍贵资料,我现在手头上仅残存一篇了,这就是先父以竹心署名、根据英译本翻译的俄国文学大师契诃夫的《坏孩子》,鲁迅先生又据德文本校正,推荐发表在北京《晨报》副刊(一九二一年十月二十七日)。先父本来可以成为新文学运动的一员,但旧社会夺去了他的艺术生命。二十年代,他是在饥寒、冷眼中挣扎的十年;三十年代,他是在忙累、打击中奋斗的十年。在这二十年间,他总算写过许多同情劳苦大众、揭露社会黑暗面的创作,也写过大量宣传抗日救国的杂文。到了三十年代末,日寇侵占天津,他不得不写武侠小说糊口。
早在我国新文学运动初兴的时代,一些文学批评家曾对武侠、言情小说掀起一阵批评运动。先父少年时很爱看侠义小说,青年时却也写过杂文指责侠义小说对青少年的毒害。到了三十年代中期,先父却想借用读者喜爱的这种文学形式,宣传抗日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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