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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正常的運氣發揮,陶思稚只會獲得普通多人宿舍的申請資格。
陶思稚並不喜歡早起趕公交,又討厭看房、學車,住到這個稀有單人房間是他的超大好運氣了,因此總是忍不住向人炫耀一番。
蔣舸看著他,沒下車,看了一會兒,對他說:「這麼稀有,我怕我申請不到。」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陶思稚安慰他。
很奇怪的,蔣舸突然對陶思稚笑了,這次的笑倒不是很勉強,只是陶思稚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笑,就不說話了。
蔣舸笑了幾秒,解開了安全帶,讓陶思稚坐著,打開車門,抽出傘,繞過車頭接陶思稚下車。
車門一打開,冷氣和水汽立刻籠罩了陶思稚,雨聲變得很大,很立體。陶思稚瑟縮著不想下車,蔣舸舉著傘,附身靠下來,問他:「怎麼了?」
蔣舸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模糊不清。陶思稚看見雨水從蔣舸身後的雨傘邊緣不斷往下淋,又呆了很短的時間,下了車。
在通往宿舍樓的短短的四十三步路程中,冰冷的風裹挾雨水垂在陶思稚的面頰、脖子和手背上。蔣舸將他緊緊地摟在懷裡。
陶思稚聞到蔣舸身上的讓他感到熟悉的氣味,突然生出了一種幻覺,覺得這是他和蔣舸住在一起的第三年。蔣舸大學畢業回國以後,他們每天都住在一起,今天按照一直以來的慣例,蔣舸帶陶思稚去通宵書店,然後買完書,他們就一起回家了。
走到宿舍的屋檐下,蔣舸收起傘,這種感覺也沒有消失。
陶思稚非常想去拉蔣舸的手,把臉埋到蔣舸胸口,他覺得他們住在一起的話,就會這麼做。
他跟在蔣舸身後,很慢地往前走,走向電梯,看蔣舸按上行,電梯門開了,兩個人一起走進去,就像真的住在一起一樣。
陶思稚沉溺在幻想中,問蔣舸:「蔣舸,你白天做了什麼。」
蔣舸說:「工作。」
「哦,」陶思稚說,「我也是。」
蔣舸看了他一眼,大概覺得他有點奇怪。
電梯門又打開的時候,陶思稚的遊戲提示音響了,他的其中一個任務完成了,他低下頭,一面往外走,一面打開手機看,遊戲不再是流星薔薇園,他的幻想也立刻結束了。
走到陶思稚房間門口,陶思稚和蔣舸道別。
蔣舸轉過身,陶思稚看到他的大衣都濕了,傘尖還在滴水。陶思稚自己也沒有很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叫住了蔣舸:「蔣舸。」
蔣舸回過身來,陶思稚問他:「你為什麼要走啊。」
陶思稚抓著門把手,看著不遠處的蔣舸,蔣舸臉上沒有表情,即便有,陶思稚也有很大的概率沒法看懂。
等了很久,蔣舸沒有說話,陶思稚覺得蔣舸不會回答了,準備去洗澡、睡覺了,又說了一次再見,慢慢把門關上了。
他拿了睡衣,走到浴室,脫掉衣服,洗了一個澡。
浴室的水溫還是非常適宜,陶思稚洗得很舒服,換上睡衣,又吹乾了頭髮。
走出浴室,他在小沙發上坐著,不知道要怎麼記錄今天的日記,就玩了玩遊戲,玩著玩著,忽然收到了蔣舸的一條簡訊。
蔣舸並不是來回答陶思稚的問題的,他問陶思稚:「那我現在回來,還來得及嗎?」
陶思稚看著簡訊,發了一段時間的呆。
這時候已經是陶思稚的睡覺時間,陶思稚很困,在房間舒適的燈光下,大約十五分鐘後,他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陶思稚夢到自己本科畢業典禮的第二天,6月30日下午3點15分,陶思遠對他說的話。
我跟你說過,談戀愛要經過家長的允許,然後才能接吻、上床、同居。
你和蔣舸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