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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才主动帮徒儿打破困境的吗?”他说着谁也不会信的玩笑,笑嘻嘻的插科打诨着不愿意让气氛沉凝下去,终于睁开的眸子里清清亮亮,半点也没有说谎的自觉,简直要让人以为他说的都是问心无愧的话,就是语气炫耀到让人觉得他欠揍罢了。
然而,安于渊却是最清楚内情的人,他心中情绪万千,绝不可能会愿意让宁夏初就这样嬉闹着就混过去……看着这样的宁夏初,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疑惑。
他这样的表现,难道就真的出自本性吗?若是回答说是的话,那恐怕才是在说笑吧。能若无其事的一边微笑着一边颠倒黑白这也是无意就可以做到的吗?世上绝对没有这种天赋存在的。
安于渊愿意相信小时候的宁夏初是真的时时刻刻不在蠢萌,但是却不愿意相信在他成长了之后,尤其是在他接受了传承按理说知识面和阅历也突飞猛进的现在,他的这些表现依旧完全是出于本色。
一个人,若是“傻气”全都用在了无关紧要的日常上,却在关键时刻有所担当,能做到这一点,他的本性便不是痴傻的。
这样想着,安于渊并没有去接宁夏初的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宁夏初,一直看到他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不自觉渐渐的收起来了……安于渊这才又开口问道:“夏初,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要故意这样表现呢?”
“师父您是在说什么啊?什么叫故意这样表现呢?我怎么听不懂。”宁夏初的脸上却又重新挂上了微笑,傻兮兮的,他甚至还应景似的挠了挠头。
“不,你知道的。”然而这次安于渊是决意不愿让事情就这样含糊这过去了。所以不管宁夏初的心理素质再好,在安于渊沉静又专注的注视下,也有些受不住。那双漂亮的眼睛的凝视这个时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幸福的感受,反倒像是一种煎熬。
明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平静无波,然而宁夏初却总是会觉得其中明明隐藏着什么委屈一样……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如果不能按照师父的要求来的话,自己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有些人你可能一辈子都对他无法产生抵抗力。
“师父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宁夏初的声音再次沉闷起来,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睡意,而是因为心情,“明明不要问就好了。”
这却是变相承认了一样。
“因为我想知道。”安于渊的声音并不大,然而却字字清晰的钉进宁夏初的耳朵里,“这很重要。”
重要到……总是在动摇着他的心。他对自己的认知从没有像这几天这样动摇不止。
“……因为我喜欢看师父对我真心的笑。”停顿了一下,宁夏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含任何戒备的。我不想师父有时候对我的表情会蒙上一层纱,让我看不真切,心中惶恐。”
安于渊一怔,他不明白这居然和自己扯上了关系。
宁夏初当然看出了安于渊眼中的疑惑,于是他接着说道:“师父您大概不知道……我很久以前就发现了,您……大概潜意识里就对我有些戒备。我若是时常犯些蠢还好,我若是时时清明,您看我的眼神便总是带些若有所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由得带上了一点苦涩。
“我以前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却明白我不想看到您对我流露出这样的神情……那样我的心里会很难受,是真的很难受。”宁夏初的声音哑了哑,“索性我本来性子就有些不着调,于是很多时候我便会顺其自然……果然,您对我的笑便真切多了。”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师父您在忌讳些什么,您卜算出了我和您之间有些事情不能相合,必然会产生碰撞……我原本不信的,但是现在通过经历我知道了这是事实。”
很残酷的事实。
预言这种东西,是不是只要产生了就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