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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瑪麗,我們應該告訴她!細節不提,只說他已經死了。因為將來或許還有更大的驚嚇隨時來臨,我們不可能永遠保護她。&rdo;
第二天蘿娜便知道她丈夫的死訊,她生命中的錯誤與不幸,應隨他長埋九泉。
此後我們都不再提起他的名字,蘿娜在我們細心的呵護下終於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我們開始籌劃另一場戰鬥。在這期間,我去找過聖約翰林區森林路五號的房屋經紀人,問他這房子可不可以租,他說目前才與那個外國人續了半年的約。看樣子我的對手在半年內不會離開英國。
我與華尼克大廈的通信揭發了安妮的身世。大廈的主人杜桑少校在回答我的信上說:&ldo;已故的柏西爾男爵不曾到過華尼克大廈,但已故的費腓力先生則是在下的好友與常客。他曾在一八二六年秋天前往華尼克大廈住了幾個月,參加秋季的狩獵。後來大概去了蘇格蘭,第二年回來時,還帶了他的新婚夫人同行。&rdo;
安妮生於一八二七年六月,她和蘿娜極為相似,而蘿娜則像爸爸。當年的費先生年少英俊,是社交界的名人,很可能和當時在華尼克大廈任女侍的安妮母親有了關係,他的薄倖,逼使她在發覺重大錯誤後,匆忙找上葛先生。印證葛太太在信上說安妮的母親是&ldo;一位平庸的女人卻擭獲了全國最英俊的丈夫&rdo;,可見她與費先生有另一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古諺說:&ldo;祖先的罪將在子孫身上顯現&rdo;,以前我總是不懂它的含意,如今想來卻不無道理。同一個父親的兩個女兒,被邪惡的力量操縱著,安妮是無辜的工具,蘿娜是無辜的受害者。這大概也是當時無心肇禍的父親始料未及的!如今她葬在她摯愛的費夫人身旁,葬在屬於自己的祖墳里,大概也是冥冥中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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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月平靜地過去了。四月來臨了,春天的月份,也是大地變動的月份。
寧靜而愉快的冬天飛逝而過。我的勤奮使我們的生活有了保障,瑪麗得以卸下數月的重擔,雖未完全卸下,但已恢復了大部分的活潑。蘿娜的變化更為巨大,早先的憂傷表情如今已一掃而空,當年迷人的氣質與美麗的外貌都回來了,只是她對離開黑水園,到我們在凌霧堡教堂相遇的這段記憶完全喪失,偶爾談及都會引起她極度的不安。除此之外,她已像往日的蘿娜。昔日因她的隱衷而說不出口的愛意如今都細細地表露出來,我變得連和她握手都會緊張,如不小心碰到她,心跳也會加速,就像往日在凌霧堡一樣。出現在她臉頰上的紅潤,攜回往日在康柏蘭的時光。她常沉思,卻在瑪麗問她想什麼時,紅著臉說沒有;而我竟也對當年她畫著的夏日小屋做起白日夢來。我們的關係曾因環境的改變而消失,如今已隨她的愛而復甦。時光如我們當年的祈願,將我們帶回了往日熟悉的岸邊。
如果是別的女人我早就把話說了出來,可是,她是那麼柔弱,我深怕我的話會傷害到她。但我又覺得這樣拘謹的日子必須結束,我們的關係也必須彼此有個交待。目前的單調生活,似乎有改變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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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太太敘述的故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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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這個目的,我便在某一天早上提議大家應該到海濱度假兩個星期。稍微收拾後,我們便出發往南部海邊的一個小鎮。由於季節尚早,我們幾乎是海邊惟一的訪客,山巒、岩石都默默地歡迎我們,大地沉浸在四月的歡愉中,永生不息的波浪拍打我們的窗下,散發著春天的氣息。
我想到在我對蘿娜開口前,應先向瑪麗請教。第三天,我們有個獨處的機會。她一看到我的表情就明白了我的心意,開門見山並且搶先地說了出來。
&ldo;我知道你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