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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使拿著那沉甸甸的銀錢,左顧右盼,為難地笑了一笑。
「快些說罷,好歹也都是給鎮國侯府的信不是,本不該如此為難的。」余副將使了個眼色。
那信使終於鬆了口,湊在那余蒙耳畔說了那封信的底細和由來。
余蒙臉色一變,抱拳告別後大步流星地又入了許純牧的營帳內。
「小侯爺,了不得。那家書果真蹊蹺,那太子殿下好似許諾了您兄長上京城內的禁軍副統領之職!」
又狠狠呸了一聲:「什麼玩意,我們在這頭吃這麼多苦,他在上京城裡吃喝玩樂十來年,做了尚書府的乘龍快婿,如今還掌握了半個禁軍……小侯爺,這是不把您當許家人唄……」
話說的糙了些。
許純牧臉色未變,還在擦著劍,說:「不過也是為人刀劍耳……」
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只是,太子想對付誰,非得將禁軍趙家的勢力替換了下來……」
手猛地一頓。
越國公府,趙氏和楚歇素來交好。
唰地一聲長劍入鞘,撩起帳篷又將那勒馬將行的信使喚住,囑咐了幾句他將要進京的消息後才放人離開。
那信使還以為是小侯爺改了主意,滿臉喜色地揚鞭而去。
「小侯爺,怎麼了,您怎的忽的又想入京了?」余副將跟上來問。
「事情不對勁。」許純牧面容冷若冰霜,可語氣里卻暗藏著些許躁動,「我分明沒有去上京城,為何金還賭坊……楚歇還是敗給了太子。還有這一前一後兩道聖旨……」
余副將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又揚著調「嗯」了一聲。
他走近了些,這次聽清了許純牧的喃喃自語。
「為何太子……會忽然想立我為太子妃……」
撲哧一聲笑出來,豪邁地推搡了那人肩膀一下:「還能因為什麼,你長得好看唄!」
許純牧斂起眼神,眼風涼涼地掃過余蒙。
「好……我不說了。你呀要去上京城你就去,反正也沒人敢攔你許小侯爺……哦,是太子妃……」
許純牧沒有接他的話頭,只吩咐人牽了一匹馬來。余蒙的臉色這才變了些,不再一副嬉笑怒罵的模樣,一下拽住他的手腕:「不是吧,你真要走?擅離職守,那可是大罪!」
許純牧鎮定道:「反正他也要立我為太子妃……怎麼,難不成要太子追到這北境來成親不是。」
「誒,不是,你……」余蒙又被噎了一嘴,好一會兒才訥訥道,「你真要去上京城當太子妃啊?」
許純牧又用那涼涼地眼神掃了他一眼,那馬兒正牽來了,他跨馬而上一揚鞭消失在夜色中。
初晨的風很是凜冽,江晏遲輕手輕腳地翻進了楚府,意欲將解藥偷來。逛了許久竟發覺楚歇不在。
在此的是越國公府家的小世子,趙煊。
早些年楚歇便是當了這位世子的伴讀才步步高升,想來知遇之恩,走得近也有理。
江晏遲沒空理會這些,只顧著尋府邸里的藥房。
嗅覺靈敏的他入了楚歇的臥房,覺得此處藥味甚重,又發覺牆壁中空,不會兒敲擊石磚竟破開一道密室。
密室里滿滿當當存的都是藥材。
楚歇無事囤放這麼多名貴藥材做什麼。
江晏遲不敢耽擱,回想著御醫所說的翻找合適的解藥。不一會兒便找到了那個小瓷瓶。
再翻身離開回到宮內,已是日上三竿。
御醫說今早他剛走,此人的病情便穩定了許多。此時他迫不及待將藥餵進了那人嘴裡,到了下午,那慘白的臉色終於有了些紅潤的氣色,呼吸也勻長了。就連手心都有了些溫度。
過了傍晚,人終於再一次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