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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帘子全都放下,他根本看不見小姑娘。
昨兒她火氣是真的大。花了一番工夫才把她安撫下來。
到底沒有見過小壞蛋這般情緒外放的不滿,寧楚珩只好允許她的手一直摸他,掐一把戳一下的,算不得疼,就是忍得難受。這一遭算是無妄之災,苦頭都讓他吃了。
也不知道,哄好沒有?
他又一次回頭。
姜定蓉在馬車中,展開一張窄窄的紙條,一目十行看著,而後隨手撕碎,完全沒有留意外頭寧楚珩的動靜。
倒是緊隨在她的馬車之後的柳悅,掀開帘子將寧楚珩的動作看得清楚。她攥緊了手帕。
不能留,這個姓陶的姑娘,若是跟著三公子進了王都,少不了一個妾的身份。
她怎麼配?
天下間,沒有任何女子配得上三公子。
包括她。
誰都不准褻瀆三公子。
如果有……
那就變成沒有。
柳悅用力摔下帘子。
從雁城折返王都,不過稍微繞了一天的距離,來回兩天,也算不得多遠。和之前相比,就是多了幾輛馬車,一堆柳家的僕從。
第一天相安無事。
姜定蓉還以為,在柳家就對她露出尖牙的六姑娘,可能會做些什麼。不料柳悅全程在馬車中,除了偶爾讓丫鬟扶著下馬車走動走動,根本不露面。
倒是小看她了。不過這樣也好,最後一路少生些事端。
天氣晴好,早上趕路時,還有些薄薄的霧氣在路上繚繞,可見度略顯低了些,拉慢了隊列的速度。
不過中午,霧氣消散,陽光灑下,瞬時照的大地暖洋洋,細嫩的綠草地也有了春意。
沿路而來的河道,愈發的寬大,不知匯聚了幾條溪流,時不時就能聽見蛙類的呱叫。
一切都好,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這忽然的暖意,讓人提早有了春困的乏意。
姜定蓉打了個哈欠,手指揩去眼角的一絲水意,困得眼皮抬不起來。
「主子若是困得厲害,先睡一會兒?」
石蘭也困,反手掐了自己一把,提起精神來。
姜定蓉又打了個哈欠。
睡也能睡,但是她這會兒不想睡,這麼多的時間睡過去白白浪費,馬車中的時間,最好用來思考一些事情。
「叫他們停一停,我去河邊洗把臉。」
寧楚珩足足半天,才見到姜定蓉從馬車中出來。
有了春意的暖洋洋,她穿得也沒有前些時候厚,只著一套玉色裙衫,髮髻壓得鬆散,下了馬車,也不見她站直,慵懶地撩了撩頭髮絲。
睏倦肉眼可見。
「我去河邊吹會兒風。」
寧楚珩心中一動,翻身下馬。
「我陪你。」
姜定蓉嘴角一勾,就知道這個男人,這兩天多了一個柳悅,他似乎略顯矜持了些,路上沒有太明目張胆,想她了,就翻進馬車裡來,讓石蘭出去,好和她親昵一時半會兒。
到底是在馬車裡,少了幾分樂趣,難得有她主動出來的時候,寧楚珩不想錯過。
但是還不等他跟著姜定蓉走兩步,手底下一個親兵小聲叫住他。
「將軍,老潘讓什麼蟲咬了,您要不來瞅瞅?」
「我是大夫嗎?」寧楚珩不愉地拉下臉,到底是關心自己的兵,歉疚地看了姜定蓉一眼,轉身跟著親兵去草林旁,那兒有個親兵,挽起褲腿,一臉哭喪。
「完了完了我不會給毒蛇咬了吧?我是不是要沒命了……」
姜定蓉輕笑了笑。
一路走來,寧楚珩手底下的這些子親兵還都挺有趣,沒有事兒的時候,總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