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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糊地絕望,和乾澀到窒息的難受。
很煩。
姜定蓉不知道怎麼會想到多年前的舊事,但這無疑讓她心情不太好。
馬車外似乎是有人在問候。
「陶姑娘,小的替姑娘趕車,先到旁邊去避一避雨。」
落雨聲會讓人聲有些失變,姜定蓉一時間分不清是寧楚珩的親兵還是柳家的下人。
不過只要不是柳悅和她的丫鬟,應該都無妨。
那個人跳上馬車,驅趕著馬車往旁邊走。
似乎是真的在避著雨。沿路都是在樹蔭下。落雨擊打著樹冠,順著樹枝叉下來的雨珠子顯得聲勢小了不少。
石蘭察覺有點不對,掀起帘子。
「怎麼走了這麼遠?」
避一避雨,從路邊驅趕到林子邊就是,怎麼瞧著要穿過林子了。
那人笑呵呵地。
「姑娘外地人不知道,這林子裡大多有農人搭的草屋,草屋裡躲雨,肯定比馬車裡少受吹些。」
這番解釋倒是說得通。
只是馬車驅趕了好一截路,也不見那人停下。
姜定蓉察覺到石蘭的不安,把思緒抽回,仔細斟酌了下,大概知道情況了。
這柳家下人,許是也不安好心。
不多時,馬車停下,石蘭率先掀開帘子,卻看見一處農舍的草房子。
姜定蓉挑眉。
怎麼,誤會這人了?
她扶著石蘭的手下了馬車,那柳家的下人,是個高高壯壯的漢子,也沒抬頭多看,推了門主動退開。
「陶姑娘稍作休息,等等就有人送傘過來了。」
這人倒是規矩,在草房子外頭屋檐避雨,姜定蓉和石蘭進了草房子裡躲雨。
這草房子的確簡陋,就幾根木條搭起來個木板,支了簡易的床板,除此之外別無一物。
甚至沒有坐得地方。
只是能遮擋風雨已經算是不錯了。
姜定蓉總覺著哪裡不對。費這麼大一番周折,帶她來避雨?
似乎有些不像是柳家人應該做的事。
還是說她多疑了?
還沒有想清楚,草房子的泥土窗口外,飄進一股子青煙。
姜定蓉眯著眼盯著那一縷青煙。
石蘭臉色驟變。
「主子……」
她抬起手,止住石蘭未盡之言。
行,她沒有多疑,倒是又一次小瞧了柳悅。
柳家下人往草屋裡吹足了迷藥,而後雙手合十口中念佛。
「阿彌陀佛,我無心害人,都是我家姑娘吩咐的,佛主在上,冤有頭債有主,惡果別報在我身上。」
念罷,推開茅草屋的門。
寧楚珩倒是不知道柳悅病得這麼重。人冒著雨抵達農舍,借了一戶人家的屋子落腳,柳悅幾乎昏迷過去,連忙招來村醫,扎針給她先退熱。
柳悅燒得迷迷糊糊,哭哭啼啼喊著他,寧楚珩本把人送來就要給姜定蓉去送傘,幾個丫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表公子,我家姑娘身邊就您一個親人,求表公子陪一下姑娘。」
「陶姑娘那裡,奴婢這就去接,保證帶著傘,不讓陶姑娘淋濕半點。」
寧楚珩又不是大夫,他留在這裡並沒有什麼用。
只是柳悅哭得這麼慘,一聲聲喊著他的樣子,像極了三年前。
寧楚珩心下有些複雜,交代了下讓丫鬟把傘,手爐,小毯子,還有一壺薑湯,一樣不差地給姜定蓉送去,同時讓丫鬟帶一句話。
就說他稍微耽誤一刻,等等就來。
目送丫鬟撐著傘走上田埂,寧楚珩才吐了口氣,往潮濕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