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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從茶房跑出來,人未到,聲先至:「怎麼了?怎麼了!」
此時那人已經離開,掌柜的看到持劍的青澤,氣喘吁吁拱手道:「客官,怎麼回事啊。咱也是小本生意,您看您這、這這這……誰得罪您啦?」
青澤火氣卻比他更大,道:「掌柜的,你這店好歹是家格調高雅的茶鋪,怎麼把不入流的地痞流氓都給放進來了?平白惹人清淨。」
掌柜不知道自己被遷怒,還真以為是青澤受了地痞騷擾,也覺得是自己理虧,無法責怪青澤打擾別的茶客品茶,只得連連道歉,說要賠兩人一壺茶,希望平息青澤的怒火。
他一邊拱手垂頭道歉,一邊算著今日這一場騷亂又要損失多少錢,算著算著就覺得心裡有些苦,沒聽到青衫青年繼續回復,卻發現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托住了自己,一個低沉悅耳的男中音道:「不用了。」
掌柜的抬起頭,發現和青衫男子同行的那個不懂品茶的黑衣男子伸手取下了自己頭頂發冠上的簪子。
髮簪做工精緻,烏木雕金,線條流暢,端部嵌著一塊黃翡,很是價值不菲。
掌柜的愣愣地看著他的動作,緩過神來發現那支髮簪已經被放進了自己手中。
那人道:「掌柜的,剛才是我們遇到了有過嫌隙的熟識,為了趕他離開才驚擾到別的茶客。」
他頓了頓又說:「這簪上金雕和翡翠應當足夠抵過今日營收……」
掌柜的拿著那個簪子,連連推拒,道:「不用不用……這太貴重了……」
黑衫男子直接把他的手攏在一起,道:「若你覺得價值有餘,就回答我幾個問題。」
掌柜只得將那髮簪收下,道:「您說,您說。」
那人道:「近日你這裡的客人與之前有何變化?」
掌柜的想了想:「這幾日的客人……生客比熟客多了許多,以前約摸一半一半,現在生客能占六七成。我家熟客不少,生客增加應當是城裡流量增加太快之故。」
他回想片刻,又道:「雖然以前生客也多為外鄉人,可畢竟能猜得出從哪國過來的,可現在的生客,我是完全猜不到了。」
黑衫男子點點頭,道:「多謝。」
掌柜道:「嗨,哪裡用得著謝,客官的髮簪這麼貴重,再多問幾個問題我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黑衫男子道:「足夠了。」
青衫男子似乎也不那麼生氣了,看到有些狼藉的茶桌,表情有些微妙,倒是不說話了。
待他們走遠,掌柜的看著那支髮簪,想起自己剛從茶房出來時看到的那個匆匆離去的背影,越想越覺得似乎有些眼熟。
他搖了搖腦袋,嗨,這裡每日這麼多來來往往的茶客,眼熟也很正常。
青澤二人自是不知掌柜的心中所想。他們從茶鋪出來,走在城鎮街道上,誰也沒有再說話,雖然勉強算是並肩而行,中間卻始終留著一人半寬的空隙,無人刻意靠近對方半分。
殷洛看著前方,道:「宋清澤,剛才來找你說話的是『妖怪』,是麼?」
青澤說:「是。」
殷洛又道:「這城裡的『不知哪國來的外客』也都是『妖怪』,是麼?」
青澤說:「是。」
殷洛道:「宋清澤,你並不是什麼法力高強的人族術士吧。」
青澤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殷洛道:「我是早就知道了。」
他頓了頓,又道:「宋清澤,『魔族』是什麼?」
青澤皺起眉頭,終於不太耐煩:「魔族是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殷洛道:「那個屠戶就是『魔族』,是麼?」
青澤道:「是,是。是!那又怎樣?!你想想那個屠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