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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他們正在那院的涼亭里。
暮夏時候,偶爾吹過來的風都是涼的。
沈禾將最後一圈紗布包好,隨後在他虎口處系了一個小活結。
男人瞅了兩眼,「越來越熟練了。」
「都換了這麼多次了,不過大公子,我看著估摸再過幾日便無需天天包紮了。」沈禾將藥瓶剪刀紗布往桌子上的小木箱裡攬。
方才換藥時才發現傅景晏手上的傷已經在慢慢癒合了。
傅景晏輕輕嗤了一聲,目光漫不經心地轉向站在亭子不遠處的劉管家
身上。
方才劉管家就說有事要稟報,奈何沈禾在給他換藥,他便未曾上前說明 。
沈禾將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知道劉管家有事要說,自己定是不能聽到的。
「沈先生不用迴避了,給我倒杯水,有點燙,吹一下。」他邊吩咐著邊道,「說吧,何事。」
沈禾老老實實倒著茶水,放在唇角吹了吹。
那邊劉管家給他匯報事情。
「錦川城前年動土修了一座寺院,前日完工,知府大人的意思是,三天後的寺院的大儀式讓您來主持。」
那寺院沈禾倒是知曉一些,自自己來錦川之後便一直在動土,做了這麼久,到底還是做好了。
她將溫熱的茶放到他空著的左手裡。
傅景晏喝了一口,劉管家離開後,對沈禾道,「沈先生覺得我要不要答應下來?」
沈禾抓了抓後腦,這事怎麼能來問她呢。
不過,錦川連個像樣的上香的地方都沒用,這寺院以後的用途以及人量可想而知。
他這麼一問,沈禾還真好好想了想,道,「我覺得您該去,這事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您剛來這邊,可以藉此與城中百姓熟悉熟悉,傳到京里,也好聽一點。」她猶豫了一下,又道,「不然,京城那邊還以為您在這裡天天無所事事,這名聲就不好聽了。」
傅景晏抬眼看了看她,原以為她只是個小小的書生,儘管這書生身份也是假的,思考到的東西倒是不比他少。
自己被貶到此處,行事不可太過張揚,但也不能一無所成,主持寺院這事確實恰到好處。
想到這,他又道,「沈先生,到時候便同我一道走一趟。」
她一起去?沈禾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這哪裡成,我在底下看著您還差不多。」
傅景晏眉梢一挑,起身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似笑非笑道, 「看我哪裡不能看,在上邊,站我身後,且隨你看。」
這話似乎哪裡不對勁,沈禾仔細想了想。
哎喲,她想到什麼似的,整個人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偷偷看了一眼臉上意味不明的傅景晏,這人不會以為自己對他有意吧?以為自己好那口?
不能怪她想太多,而是傅景晏剛剛那句話,以及說那話時的語氣都很不正常。
再回想一番,這幾日自己對這人也確實處處上心了一點,可她那是因為他的手因為自己受了傷呀。
傅景晏低頭看著臉上突然滿是糾結的沈禾,也不知道此刻她心裡正思緒滾滾,他往前走了一步,人離得沈禾更近了,「這是在想什麼?」
男人的身子靠得近,沈禾不禁退了退,「大公子,沒什麼,沒事。」
「三天後,同我一道去。」他又重複了一下。
她又退了退,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想了想,如果傅景晏真的誤會了自己,那她也不好直接說出來,人家到底堂堂侯爺,她說得太直接,沒準還會有點落差,這還真有點難辦了。
她許久才開口,語氣恭敬,「既然大公子您已經決定了,我也不說什麼了,時候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要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