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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嘭」地一聲摔在地上,他恍若未覺,轉身往屋裡走。
她愣了愣。
只聽他喊:「把帽子也拿過來。」
她反應了一秒,才從爺爺手裡拿過帽子,沖爺爺一笑忙隨他進了屋。
關上客廳紗門之前,她還聽爺爺在身後笑嘆:「這孩子什麼臭脾氣。」
很快又說:「誒?!我魚缸呢……」
夏薰扭頭,只見爺爺又去找魚缸了,不由揚揚嘴角。
轉過頭,只見周流光在樓梯上睨她。
她被抓包一樣,忙把嘴角變平,拘謹的望向他。
他很快又抬腳上樓,她鬆了口氣,跟了上去。
這是夏薰第一次上魏爺爺家的二樓,也是她第一次進男孩子臥室。
周流光的房間和從她那邊的窗台上看很不一樣。
之前她只能看到他的書桌還有衣櫃的三分之一,現在她看到他書桌上的煙盒、打火機、喝了一半的可樂和一個地球儀樣子的燈。
他的屋子放眼望去基本都是黑白色調的,地板是黑色,牆是白色,被單是黑色,床是白色,牆角的單人沙發是黑色,床頭的冰箱是白色。
原來魏爺爺口中的「流光的冰箱」是迷你款的,還沒有周流光腿長,他走過去彎腰打開冰箱門,從裡面拿出一瓶rio扔給她:「只剩這個。」
她兩隻手一塊去接,才把這罐冰冰涼的飲料接住。
易拉罐上寫著「rio微醺·白桃白蘭地風味」,她知道這個牌子,也知道它是雞尾酒,儘管度數只有三度。
所以她只握在手裡,卻沒有喝。
他把冰箱門關上,兀自坐到床上,撈起手機看。
夏薰被晾在一邊,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才說:「那我走了。」
他抬眼,默了一默,說:「把帽子拿過來我看看。」
她愣了愣,但手上動作卻機靈,很快把帽子給他。
他微微抬手接過了帽子,拿到眼前看了看,上面還殘留一絲洗衣服的香味。
「薰衣草味的?」他問。
她又怔了一秒,才說:「嗯。」
他胸腔顫出一絲笑,也說了句:「嗯。」
她沒懂他什麼意思,薰衣草味怎麼了,滿大街都是這個味道的洗衣服。
「垃圾堆撿的東西用來裝花,我嫌味大。」他很快又扯開話題,把帽子隨手一丟,站了起來。
他一站起來,她就得仰臉看他。
她知道他在解釋「魚缸」這件事,但他完全不用解釋,無論他為什麼這麼做,她都會給他說:「謝謝。」
這兩個字讓周流光頓了頓。
她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了,便指了指門,說:「那我走了。」
說完她轉身,視線一偏,看到他椅子上剛才被她忽略了的紅綢帶。
她微驚:「這個……」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不由一亂,驀地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一瞬間的黑暗,讓夏薰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捂得很緊,一點兒指縫都沒給她留,她能聞到他指尖上淡淡的菸草味。
他剛才站在她左邊,捂她眼睛的時候自然是把她往左帶了一下,她退了兩步,後背就這麼靠上了他的胸口,他身上的溫和熱貼著皮膚傳過來。
她不敢去撥他的手,肩膀卻下意識蜷縮到一起,害怕的問:「怎麼了呀。」
好一個「呀」。
長那麼大,還沒聽過這麼……難以形容的顫音。
又嬌又怯,還帶一絲絲哭腔。
周流光冷不丁被她叫的渾身發麻,緊接著就把她丟開了。
她適應了一下光線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