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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爛的餘暉將盡,黑色慢慢爬上天幕。虞慈有些意興闌珊地操縱著輪椅往他的牢籠中走。
暗下來的光,將他的影子拉的欣長。
說是牢籠,其實也不準確。別人家的牢籠是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配著眼罩和鐵鏈子。
而艾德里安這裡,是城堡和鮮花,是恨不得將最好的都捧來獻給他,討他歡心。
與其說是牢籠,倒不如說是艾德里安給他造出來的伊甸園。
當然,伊甸園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亞當和夏娃的羞恥心,比如他的行走能力。
虞慈從不是個乖順的人,相反,說他一句天生反骨都不過分。
虞老爺子就曾惋惜過虞慈生錯了年代,要是生在戰火紛飛的古代,指不定能創造出什麼成就,將虞家帶上頂峰。
艾德里安不允許虞慈復健,可不代表他就真的乖乖聽話廢了兩條腿。
艾德里安的行程不瞞著虞慈,虞慈就趁著艾德里安不守在他身邊的時候在屋子裡偷偷練習走路。
漸漸地,除了姿勢不太好看以為,不會再摔跤了,虞慈也就是這時心血來潮去走樓梯。
結果就是樂極生悲,上樓的時候腳絆倒了樓梯上,整個認往樓梯砸的時候被艾德里安一把摟在了懷中。
待驚魂未定的艾德里安緩過來勁後,懲罰就來了,虞慈的復健也算是正式告吹。
想到懲罰,虞慈用力地拍了下輪椅的扶手,晦暗光中的耳尖都有些紅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腰老腰,心中第n2b1次罵小兔崽子真是精力旺盛!為了不讓他復健,什麼損招都想得出來。
虞慈是真的沒有想過,艾德里安一直忍住的最後一步,居然會變成了他復健的懲罰而跨了過去。
之後,嘗到了甜頭的小兔崽子便一發不可收拾!
每天晚上都拉著他胡攪蠻纏地作一頓,直到天方露白,榨乾了他所有的體力,才肯放眼睛都睜不開的自己去睡覺。
這麼一通折騰,虞慈每天都是下午才起。
他又是人到中年,身體精力本就不如二十幾歲的艾德里安好,光是坐著腰都疼,哪裡還有餘力復健!
虞慈想到這裡,恨得牙根直痒痒,用力錘了錘鈍痛的後腰,小兔崽子怕是要將他弄死在這座陰森森的城堡中才甘心啊。
虞慈回到房間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推開房門,毫不意外地看到坐在復古吊燈下的金髮男人。
他只當他是團空氣,目不斜視地操縱著輪椅往前走。
屋中鋪了地毯,輪椅的輪子走在上面沒有聲音,但也因為發滯走不快。
慢慢悠悠地來到男人面前時,虞慈感覺到身體驀地騰空,隨後落入了一個溫度偏高的懷抱中,強健有力的手臂勾著自己的背和腿彎。
他垂下眼帘,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臉上不見一點慌張。
確實沒什麼好慌張的,都說習慣成自然,要知道在被囚禁的月余中,他的代步工具除了輪椅就是艾德里安了。
虞慈看了眼自己在艾德里安強壯的臂彎中晃蕩的細瘦雙腿,表情有些複雜。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他這天天被抱來抱去的,會不會就習慣了這樣的走路方式了呢?
虞慈認真地思考了下,覺得自己完全有可能。
說起來,被艾德里安關在城堡中的這段日子,可能是他這短暫的三十餘年中最安逸的日子了。
不用每天面對批不完的文件、開不完的會、談不完的合作、出不玩的差和虞慈厭惡極了虛偽應酬。
除了沒法用腿走路外,其餘的事情艾德里安都盡最大的可能給虞慈最好的。
即使虞慈連個好臉色都不願給,艾德里安還是每天笑意盈盈地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