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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笑容僵在了臉上,確實,上輩子這個時候,正是母親與二哥李賢水火不容之時。那個流言一直都存在宮中,經久不衰,特別是二哥死後,更是拿此事大肆中傷武后,成為後世一個難解之謎。
李顯覺得李旦的掌心實在是難聞,掙開了他的手,急聲道:「你是不是又抱了鴿子?臭死了!」
李旦歉然,賠笑道:「三哥莫怒,這不是一時著急,忘了洗麼?」
李顯嫌棄地擦了擦嘴,看向沉默多時的太平,「太平,你說母后聽到這些,能不火麼?這不,她與二哥不睦,連帶遭殃的還有我跟四郎。」
「流言必有起處,若是三哥跟四哥聯手把這人給抓出來,那可是給母后分憂了。」太平佯作天真地對著兩人笑了笑,「三哥,你說是不是?」
「我要是有那個能耐,還能煩成這樣?」李顯頭疼之極,「且不說掖庭有多少罪奴,這太極宮,東邊的東宮,北邊的大明宮,這裡面多個宮人?一個一個地查,也不知要查到什麼時候?」
李旦急聲勸道:「三哥,你還是別蹚這渾水吧!」
「我哪敢啊?查出來還好,若是查不出來,我可是兩邊不討好!」李顯自然知道當中的利害,長長一嘆,苦聲道,「只有靠太平了。」
太平指了指自己,「我?」
「你肯定也查不出來,所以,你多哄哄母后。」李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法子,「再過幾日便要入夏了,你哄母后去東都走走啊。」
「哦。」太平嘴上是應著,心裡卻起了另外的心思。
母后當年被這流言所苦,與二哥母子相爭數年,垂暮之時,心結從未消解一分。倘若這一世,她可以幫母后解決此事,興許,母后心裡能少一個心結。
李顯舒了一口氣,「那就這樣說好了!」
「嗯。」太平點頭。
李顯終是笑了,拍了拍李旦的肩,「四郎,走!陪三哥打會兒馬球!」
「今日母后才訓過我,讓我好好念書……」
「別怕,這不還有太平在麼?」
「可是……」
「走了!去我府里打,母后不會知道的。」
李顯拉著李旦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千秋殿。
太平垂下頭去,在宣紙上畫了三個圈兒,細思著這個流言的源頭可能——母后如今權勢滔天,已經臨朝多日,二哥是少年太子,照例,父皇處理不動政事了,二哥才應是幫助父皇處理政事之人。
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這個的流言。
母后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她對二哥越嚴酷,就越是坐實那個流言,遲早會蔓延到朝堂之上,成為朝臣們攻擊母后的利刃。
所以,這則流言的源頭只可能來自兩個地方,一是朝堂,二是東宮。
當視線中出現了一盞新茶,太平下意識地開了口,「春夏,胡鬧!別攔著我!」可話音落下,她便意識到這端茶之人並不是春夏。
她抬起頭來,對上了婉兒平靜的眸子,一時竟不知該開口說什麼?
「殿下這是在練字,還是在畫畫?」婉兒徐徐問道。
太平把毛筆一放,端起茶來,吃了一口,「好茶!」
「殿下不該管這事。」婉兒直接開了口。
太平神情一滯,「你聽了多久?」
「殿門就這樣敞著,宮中沒有不透風的牆,殿下本可置身事外,何必管這些呢?」婉兒自知說這些是僭越,可這事她不想讓太平插手。
若是平日,太平定要狠狠責罵,小小才人竟敢幹涉她的事。可此時此刻,婉兒說話的語氣,說話的神態,熟稔得像是認識了數十年的故人。
心弦微顫。
太平再次想到了那個可能,試探地開了口,「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