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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一听就外行。绕进去了,我现在还能坐这儿吗?”何仁生气了,受了伤的手指头奋力地戳盘子里的肉包,“咱们的警察毕竟是人民警察,凡事还是讲究证据。与姑娘光身子躺在一个被窝里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我们在睡觉,而不能就定性搞了淫乱活动。”
“没搞?”
“没搞那还是男人么?”何仁瞥了眼,小声说道,“功夫一流。等风声稍缓,要不要给你介绍下?嫩得能掐出水。”
“咱们的警察不是喝稀饭的吧?避孕套上哪里了?”
“完事后早让姑娘冲入马桶里了。”何仁不耐烦了,“兄弟,这方面你是菜鸟。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回家找找《治安管理条例关于嫖娼行为的规定》,好好吃透文件精神。啥时我写个嫖娼大全给你开开眼界。”
“这么有本事?昨晚谁哭着喊着叫人爷,没有那五千块钱,你怕是这会儿还在局子里蹲着吧?”
“钱是私了。否则……算了,不与你胡扯。时间还早,我回去换衣服,上午还得去学校。”
“精力旺盛啊。”
“旺盛?昨儿下午还上了一个妞。”何仁起身,目光斜眄着朴晓德的下半身,语气不无轻蔑,“是不是没本钱喂梅娜了,想请我帮忙?兄弟一场,打个八折。”
“说你是种猪,种猪都会觉得受了污辱。”朴晓德往何仁肩膀上捶了一拳,“以后再这样胡说八道,老子非阉了你不可。”
何仁乐了,咯咯地笑,收腹,翘臀,拧腰,手往裆部一摸,再高高举起,摆出个杰克逊的招牌造型,眨眨左眼,又眨眨右眼,眼珠子转过几圈,嘴里发出一声怪叫,人已消失在门外。门外飘来一串歌声,“梅娜,梅娜,我爱你,就像老鼠啃大米,吸了你,爱了你,干了之后吃了你。”
朴晓德的牙都痒了,起身追去,何仁已没有了踪迹。狗日的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朴晓德曾与他瞎侃。朴晓德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狗日的立即回敬道,满大街没见谁脱光衣服,残疾人倒是一个接一个。差点把朴晓德噎死。
何仁提到的梅娜是朴晓德现任女朋友,公司会计,或许祖上在八国联军进城时有过比较糟糕的经历,长得高鼻深目,肤白如奶。从小学到大学便一直霸着校花这个荣誉称呼不肯撒手,平日里如同冰山一座,不苟言笑。也不知有多少男同胞绞尽脑汁想押她去民政局伏法,最后总是血泪斑斑黯然鸣金收兵,一来二去,名气传开,曾有人送一绰号,没人味。朴晓德是在赵松的婚礼上认识她的,当时就惊为天人,立刻横下一条心,与赵松赌咒发誓,若不能直捣黄龙,扬我大汉男儿本色,绝不鸣金收兵。
赵松是梅娜同学,当年没少为她茶饭不思,却识时务,毕业没多久,立刻从梅娜身边全身而退,将滚烫的爱情献给公司老总女儿。如今见朴晓德的屌样,心中泛起酸味,再被自家老婆裙子底下露出的那两条粗壮的萝卜腿一刺激,酸味顿时发酵,鼻子里哼道,知道为何自古红颜多薄命?
朴晓德就笑,眼角余光搜寻着梅娜的影子,嘴里道,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这诗是五代蜀主孟昶之妃花蕊夫人所做。赵松听得明白,嘴角冷笑,错。美女是硬通货,注定得在男人之间流通,被一双双不同的手掌摸来摸去。美貌属于公共资源,某种意义上,等同于公共厕所。若有人把公共厕所强占为已有,你会不会骂他祖宗十八代?
朴晓德没分辨,他本是个见了棺材仍不掉泪还要掀起棺材板看看做工如何的主儿。婚礼结束,眼见着梅娜出了门,与赵松打过招呼,追出去,远远跟着,弄清楚她家的地址,便有事没事,就在那条路上走。没几个月,梅娜的职业、单位、生日、喜好、家庭情况,甚至于三围,朴晓德都已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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