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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把大少爺哄騙去了蓮湖,虧得落水的不是大少爺。
否則,繡鸞就是犯上謀主。
奴婢謀害主子,亂杖擊斃,衙門也不管。
我娘說,老公爺本要把人杖斃,是老太太求情說四少爺才落地,不宜見血,權當是替四少爺積德。
她們這才得了活命。
錢興之所以從輕發落,只因為他是受蒙蔽,誘騙大少爺的主犯是繡鸞。」
梨花兒嚇得捂住嘴巴:「亂杖擊斃?
繡鸞姐姐為何要哄騙大少爺呢?」
這時候,小花精的教養嬤嬤吳婆婆回來了,厲聲斥責道:「皮緊了?讓你們來是陪著主子玩耍,你們亂嚼什麼?」
小梨花小蓮花嚇得唯唯諾諾只認錯,說再不敢了。
吳嬤嬤見小花精在炕桌上發呆,伸手抱起小花精:「元姐兒不怕,嬤嬤不是說姐兒。」
小花精自然不怕。
她只是在想問題。
祖父之所以從輕發落她母親與錢興一家人,大概是因為堂兄好好的沒出事吧。
這般一想,小花精十分高興。
她這也算是報答一回榮府的庇護之恩了吧!
王氏被剝奪管家權,小花精反而不自由了。
她母親因為無所事事,照顧她的時間多了。
母親盯得緊,除了睡覺,王氏幾乎不讓小花精脫離她的視線。
小花精也無所謂。
她又恢復了白日吸取靈玉,夜半探查蓮湖的日子。
轉眼到了臘八。
王氏一般都是先把小花精又哄得睡熟,自己才會睡下。
小花精也想讓母親早點睡下,很是乖巧,她母親輕輕拍哄幾下,她就假裝熟睡。
這一日,她閉上眼睛裝睡,卻聽小丫頭通稟:「二爺回來了。」
王氏輕手輕腳出去了。
小花精跟著去了正房,熟門熟路的附著在蘭花上。
她很少跟這位父親見面,容貌都有些模糊了。
王氏這邊喜盈盈福身給夫君行禮。
賈政卻忽然抬手,打了王氏一耳光。
王氏被打懵了,捂住臉大聲驚呼:「你竟敢打我,你瘋啦?」
賈政指著王氏責罵:「我瘋了?
你還有臉問?
我看你倒是得了失心瘋。
你自己說,這些日子我不在府里,你都做了什麼?」
王氏面對賈政的質問,有些心虛。
卻是梗著脖子哭訴起來:「你說我做什麼?
你成天不著家,這裡會文,哪裡訪友,訪名勝。
我從沒阻攔過吧?
不僅不阻攔,還替你收拾行禮,準備盤纏。
還要忙碌碌照顧老的,照顧小的。
我任勞任怨,也不圖你報答。
你回家來,不知聽了什麼人挑唆,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打人,你的良心呢?」
賈政嘴巴笨,王氏對他確實不錯。
他一年分紅不過幾百兩銀子。
他大手大腳,一年有一半的時間在外面會文訪友。
他還喜歡爭著會帳。
二三百銀子哪裡夠用?
府里的公帳卻是大嫂子管著。
他父親嚴厲的很,誰敢亂花費,他就打板子捶人。
王氏進府五六年,確實貼補他不少。
賈政這人還有些羞恥心,被王氏揭了老底,不免氣虛。
他指著王氏氣道:「你不必拿話刺我,大舅兄,三舅兄都到了夢坡齋,大哥跟他們要說法呢。」
王氏這下真慌了:「要什麼說法,跟我什麼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