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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騰這時候就冷笑:「恩侯竟不知,這話好輕巧。
方才還說她們招供畫押了,這個時候卻說不知道?
我看這兩個丫頭痴痴傻傻,莫不是被人嚴刑逼供打傻了?
既然人犯都痴傻了,還要請教恩侯兄弟,這一份口供從何而來?」
賈赦大怒:「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偽造證據?
她們前兒明明還好好的。
我知道了,怪得你們昨日不來,竟打得這個主意,暗地裡把人毒傻反咬一口?
你王家可真是蛇鼠一窩。」
王子騰無辜攤手:「恩侯好沒道理,這些人在恩侯手裡,昨日之前,我們對此事一絲不聞。
堂堂男兒,為了構陷弟媳,竟這般大費周章,這是多大的仇恨?」
這話連消帶打,不僅反駁了賈赦,還暗地裡挑唆賈赦與賈政的關係。
賈赦又氣又急。
十拿九穩的證人,如今變成傻子。
那些證詞也就成了笑話。
至此,賈赦恨得咬牙切齒,對王家的憎恨已經無以復加。
他知道王家圖的什麼,不過是想要奪取他的侯爵。
賈赦一時激憤,忍不住出言詛咒:「人在做天在看,人不報應天報應。
黑心肝的東西,當心斷子絕孫!」
這話一出,不僅王家兄弟面色鐵青,賈政也變了臉色。
王氏更是嚇得心肝亂顫,撲地痛哭:「大伯呀,您厭惡我,詛咒我,我沒有半句怨言,誰讓我們礙人眼呢?
我不姓賈,卻吃了公中,花費公中。
我是外人也罷了。
但是,你怎麼能詛咒孩子們?
孩子們可是賈府的血脈。
兩個孩子能吃多少用多少,竟然這般容不下?」
賈赦冷笑:「王氏,你別紅口白牙的攀咬。
我詛咒的是那黑了心肝,謀害瑚兒的兇手,何曾提名?」
賈赦是個橫不吝,他知道今日想要把王氏剷除已經不能。
索性靈魂拷問一番,嚇唬嚇唬這些黑心的毒婦。
賈赦當即出了書齋,跪在當庭,指天發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過往的神靈作證。
我賈赦在此發誓,若是我刑訊逼供,構陷攀誣,叫我不得好死,斷子絕孫,天誅地滅。
老天有眼,求您明辨是非,懲罰那些謀害我瑚兒的兇手,叫他們天誅地滅,斷子絕孫。」
王氏嚇得面如死灰。
她是相信菩薩,相信善惡有報。
不然也不會修建小佛堂。
王家兄弟面上鎮定,心裡早就慌得一團。
這卻跟王家祖上的營生有關。
俗話說:惡典訟棍,斷子絕孫。
湊巧王家祖上既做過訟師,又做過典吏。
王家對此本不以為然。
王家王子騰這一輩,嫡系存活三子兩女。
為此,王父十分得意。
然而,到了孫輩,王老爺子笑不出來了。
王家三兄弟都是三妻四妾,卻只有鳳姐的父親王大爺,得了王仁這一根獨苗。
王子勝還有幾個女兒。
王子騰妻妾無數,膝下連個女兒也沒落下。
似乎就是斷子絕孫的佐證。
王家以王子騰最為出色,也以他為家族的龍頭。
王子騰讀經史子集不成,卻對典吏雜學,十分通透。
雖然不到三十歲,斷案破案的能力,在錦衣衛、督察院都是首屈一指。
典型的不學有術之人。
當然,這個不學,針對的是熟讀孔孟之道,科舉入仕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