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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父亲立了一等功。
不久的一次战斗之后,陈朴真的名字真就列入了烈士名单,并且由团首长主持,在一个山洞里为他们开了追悼会。
当时部队是在一个叫做君安里的地方,同一支数倍于他们的美国名牌军相遇。美国人一次一次,开着坦克攻上阵地,将志愿军压迫在工事的壕沟里,残酷碾轧。战斗从日出打到日落,几乎每一辆坦克前,都留下了志愿军战士血肉模糊的尸体。阵地在敌人强大的攻势下一次次失去又夺回……连长在一次反攻中牺牲。
又一次肉博之后,美国人对阵地进行猛烈的炮火轰炸。硝烟散去,团长远远地举起望远镜,心凉地发现,阵地上再没有一个人影。全部牺牲了吗?他决定亲自上来查看。
他带着警卫,亲自来到阵地,沿阵地走了一圈,一把一把,在深深的泥土里摸索,最后竟在土里扒出了几个活着的战士,数了数,一共六个,全部挂了彩,其中就有陈朴真。
你们连长呢?
牺牲了。
从现在起,你就是连长,我命令你,一定把阵地坚守到天黑。
是!陈朴真挣扎着站起来,要给团长行礼。团长将他的手拿下,为他扎好头上的绷带,说,河南兵吧?
是。
那回要跟毛主席提意见的,是你吗?
报告首长,不是提意见,是开个玩笑。
团长笑了:想家吗?
……
还是有一点想的,是吗?
是想念祖国!
家就是国,国就是家,想祖国跟想家是一回事!
陈朴真一个立正: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说完,竟垂了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
报告团长,我牺牲后,能不能把我埋在高一点的地方?
嗯。
我想……躺在一个可以看到祖国的地方。
团长的眼晴潮湿了,他默默地给这个全身是伤,衣裳褴缕的战士敬了个礼。
团长在陈朴真木然的眼神里离开了阵地。
目送团长走远,陈朴真知道,最后的关头到了,心竟有一点麻木的感觉,一切都无所谓了。然后,他把剩余的六个战士分成了三组,将剩余的手榴弹找到一起,把敌人扔在阵地前的卡宾枪也捡过来,每人背在身上,枪不只一杆,手榴弹也是捆了几捆背在身上,或放在工事上,随时准备打退敌人的进攻。
果然,敌人又一次开着坦克过来了,狡猾的美国兵藏在坦克后面,一步步朝阵地袭来,陈朴真将手榴弹绑好在自己身上,命令战友们左右掩护,他自己眼盯着一步步走近的坦克,看看近在咫尺,马上就要开进工事的时候,猛地跳起身,举起捆在一起的手榴弹直扑过去,就在这时,坦克后面的敌人朝他开枪了,子弹从他胸前和大腿上穿过,大腿一侧的肌肉被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他却像个铁人一样,准确无误地将炸药包塞进了坦克履带……
轰地一声,随着他满身鲜血地滚向一旁,手榴弹爆炸了!阵地上的尘土,石块,弹片,树枝,四处飞溅……
部队终于坚持到天黑,夜幕好像不是自然笠临,而是被剧烈的枪炮声轰下来的。大部队开始撤退,战友们将重伤不省人事的陈朴真用绑腿带连同棉裤一起捆上,一边捆,一边忍不住流泪,虽然看那样子,活下来的希望已很渺茫,然而还是背上他离开了阵地。
不料撤退途中又遇美军空袭,一颗凝固的汽油弹在他们的身边爆炸,背着他的战友被当场炸死,他也被掀翻在一道沟里……
那一夜,美国人没想到,白天从这里撤走的志愿军战士,晚上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