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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我告訴你,這事沒完,在法律上你這種行為已經構成誹謗罪了,敢說不敢認,行,那我們就法庭上見!&rdo;
章燦一怔,臉上立即亂作一團,但依舊反嘴硬道:&ldo;行啊,如果到時候查出來不是,我們看誰誹謗誰!&rdo;
張越頓時頭更大了。
還有半年!半年這幫小兔崽子就能畢業了,一個個不讓人省心,怎麼就不能少惹點兒事?
可是,竟然還、要、半、年!
氣氛一時間膠著起來,兩人誰也不肯讓步,就在張越打算把他們全部帶回辦公室再一個個談心解決的時候,宿舍的門,再一次被敲響了。
&ldo;張老師,是我,我是鍾書遠。&rdo;
略低的男音穿透門板,磨在幾人耳朵上,張越擰了擰眉頭,起身去開門,而莊盈盈則下意識整了整自己被撓成鳥窩的頭髮。
鍾書遠的態度極好,一進來也不問事情經過,立即就工作上給他造成的困擾跟張越道歉,面對他這種刻意放低的態度,任是誰都發不出火來。張越只得擺擺手,揉著額角把門口讓出來:&ldo;得了,帶她走吧,這兩天光給你們處理爛攤子,我頭髮都白了。&rdo;
鍾書遠立即躬腰道謝。
繞過張越,鍾書遠先在床上找到了莊盈盈的另一隻鞋,而後附身抱起了還躺在地上的女朋友,將她放在下鋪坐穩,這才蹲下來給她穿鞋,期間沒有表現出哪怕一點兒不耐煩。
莊盈盈被他這一系列動作弄得紅了臉,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聲別過臉去,同時手使勁兒推了推他的肩膀:&ldo;不用,我自己穿。&rdo;
&ldo;別動。&rdo;對方並沒有順勢起身,反倒更為耐心地替她理了理頭髮與衣服,哪怕她已經看清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卻還是為他這樣的細心所感動,莊盈盈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忽然想到,自己燒了他的快遞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一想到這兒,巨大的惶恐便立即湮沒了她。
&ldo;走吧,&rdo;正發著呆,男孩子卻已經背過身蹲了下來,顯然是想要背她上去,莊盈盈一怔,剛想說自己走,鍾書遠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他掏出隨意看了一眼,待看清那串數字前的區號,臉上立即變得鄭重起來,忙走到窗下接通了電話:&ldo;您好,我是鍾書遠。&rdo;
那一頭,禮貌卻依舊冷冰冰的女音不急不緩地回應道:&ldo;你好,這裡是恆廣地產人力資源部,鑑於你是我們這次招聘的應屆生中唯一一個沒有來報導的,我們想諮詢一下,是找到別的工作了嗎?&rdo;
鍾書遠只覺一座大山忽然壓了下來,他整個人,都被轟傻了。
掛斷電話後,鍾書遠再不顧禮貌與否,立即走到張越旁邊,急切問道:&ldo;老師,這,這幾天沒有我的快遞嗎?&rdo;
&ldo;怎麼沒有,&rdo;張越下意識就想到了桓妧給自己看的那一份:&ldo;當時打電話還是莊盈盈來我辦公室拿走的。&rdo;
隨著他這一句話,面前這對年輕的情侶,臉色在同一時間,白了。
見他這樣,張越立即意識到可能是發生了什麼事,忙問:&ldo;怎麼了,是快遞出什麼問題了?&rdo;
鍾書遠看著他幾次張嘴卻都沒有發出一個字,最後卻只緩緩搖了搖頭,看上去,好似平靜了許多:&ldo;沒,沒什麼事,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rdo;
說著,也不再蹲身,而是二話不說拉起莊盈盈的手臂拖著就往外走。
莊盈盈被他周身散發的黑氣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