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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背自己比了下，又笑著說：&ldo;也沒那麼誇張，我長到你這麼高就行。&rdo;

這實在是個很親密的動作，封淇心裡閃過一點異樣的情愫。不過沒等他捉住那點感覺，林初焰已經移開了。

&ldo;要種什麼花啊?&rdo;林初焰好奇地問。

封淇輕聲回答：&ldo;百合。&rdo;

封淇也說不上來什麼滋味，那天回家後把那幾株小花苗種到花盆裡，早上起來陡一見窗台上的點點綠意，某些說不清的感情就曲曲折折地升了起來。

像有一個人置身在一片森林裡，密密麻麻的高大樹木阻礙了他的視線。但是四周瀰漫的霧氣里，突然多了些月光的痕跡，淡黃色的光線揉進霧裡。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情從那幾乎看不見的月色里脫離出來，輕柔地裹住了他的身體，激發了他&ldo;含蓄&rdo;的衝動。

講道理，在他這樣的處境，實在不該有什麼衝動了。但是再含蓄的衝動也總歸是衝動，讓他腦子發昏，就想有一片花地。

有時候壓抑慣了，一時衝動的力量就十分驚人。封淇甚至想：我都要死了，想做什麼，還不可以嗎?

可他沒發現有些不一樣的東西開始進入他的內心。那東西詭秘又狡黠，躲進一個萬分隱蔽的角落裡，叫人找不著它。

林初焰看向他：&ldo;你出門是要做什麼?&rdo;

&ldo;餵貓。&rdo;封淇沖他揚了揚手裡的貓糧，&ldo;一起嗎?&rdo;

&ldo;好。&rdo;林初焰走了幾步，沒忍住又說，&ldo;你是不是怕貓啊?我看你每次都挺緊張。&rdo;

封淇尷尬地點頭：&ldo;貓狗都有點怕。&rdo;

&ldo;為什麼啊?貓貓狗狗都挺可愛啊。&rdo;林初焰說。

封淇想了想慢慢回答：&ldo;也許是因為它們不會人的語言，卻有著類似人類的眼神吧。&rdo;

人類的眼神?林初焰看了他一眼。

封淇也看向他，兩個人的目光交接在一起。

封淇的眼睛實在生得好看，儘管是三白眼，墨色的瞳孔卻削弱了冷淡的成分，生出一股古典水墨畫的韻味。雙眼皮也是典型的東方式內雙，隻眼角露出一截，睜閉間藏著說不出的風流。

林初焰看得耳根發燙，趕緊低頭。

封淇感嘆著：&ldo;很神奇的是，連貓狗的眼神都會有兇惡和驚悚，我卻沒在你眼裡看到。&rdo;

林初焰不服氣，瞪了他一眼：&ldo;我的眼神也能很有殺傷力。&rdo;

封淇笑了下，按了按他的眼角：&ldo;你不會。你的眼神很乾淨，小火苗在裡面跳動。&rdo;

林初焰覺得他跟封淇估計得有點代溝，這麼非主流的話他怎麼說出口的?於是他指著自己的眼睛說：&ldo;是，這不是眼睛，請叫它火塘。&rdo;沒等封淇說什麼，他又問:&ldo;要烤個番薯嗎?&rdo;

封淇笑得不行。

林初焰從他手裡拿過貓糧：&ldo;我去吧。&rdo;

專業餵喵師林初焰餵完了又走到封淇旁邊，問：&ldo;你害怕貓那又為什麼每次還來餵貓啊?&rdo;

封淇看著那群頭湊到一起的小貓，說：&ldo;封荑很喜歡貓。&rdo;

&ldo;封荑就是你妹妹嗎?&rdo;林初焰輕聲問。

封淇點頭。

再多的林初焰也不好意思問了，就只好跟他一起站著，看草坪上的小貓互相順毛玩耍。

太陽快要落山了。林初焰臉上蒙上金色，他看了會兒那群貓不自覺笑著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