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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淇也笑了，他把林初焰的手輕放回他的大腿上，又揉了揉他的頭髮：&ldo;初焰，你就住這裡吧。不白住，種花這兩天，就算包食宿，不給你算工錢。之後住在這裡，就交房租，等你找到事兒做就交，不急，但是我會收。&rdo;

林初焰沉默了幾分鐘，最後才站起身：&ldo;那我先去洗碗。我再多做一些家務吧，什麼活兒都交給我。&rdo;

這是一種不卑不亢的接受善意的方式。封淇笑得很溫柔，他轉身走開：&ldo;好，我不打擾你，都交給你做。&rdo;

由於不知道孫秉志白天的工作是什麼樣的，林初焰就給他發了簡訊，說等他換班的時候去找他。孫秉志卻很快回撥了電話過來，叫他在四中附近的公園等他。

在湖邊的長椅上沒坐多久，孫秉志就來了。林初焰站起身，沖日漸變得佝僂的老人揮了揮手。

孫秉志坐到他身邊，先是喘了好幾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才平復過來。老年人的身體機能逐漸退化，儘管他常年鍛鍊，還是比不過年輕人了。

林初焰還在斟酌著用詞，孫秉志卻先他一步開口了：&ldo;昨晚你聽到啦?&rdo;

林初焰吃驚：&ldo;你看到我啦?&rdo;

孫秉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ldo;老啦，但是耳力還沒減弱。看著個黑影飄過去，腳步聲不大，還是聽得出來很急促。&rdo;

林初焰替他理了理翹起的衣領，說：&ldo;沒老沒老。耳聰目明的，年輕著呢。&rdo;

孫秉志笑了幾聲，問他：&ldo;就因為聽到老李要一起守夜，你害怕所以昨晚就不回來啦?&rdo;

孫秉志活得這麼多年，什麼心思看不透?他接著說：&ldo;老李不會說什麼的，你叫我爺爺，他能趕你嗎?&rdo;

&ldo;不是，&rdo;林初焰衝著他笑，&ldo;孫爺爺，我覺得這樣不好。那是你工作的地方，我呆在那裡，是對你工作的不負責。&rdo;

孫秉志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老頭兒活了這麼久，總覺得幫助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守護著學校里的孩子們，看到孤弱無依的林初焰，也就很自然地想要守護他。

孫秉志的手掌抬起又落到自己的腿上，最後還是伸出來摸了摸林初焰的頭。他明白，林初焰會這麼說，完全是為他著想。

&ldo;我那套房子，租期也快到了。&rdo;孫秉志說，&ldo;等把房子收回來，你就住那兒去。&rdo;

林初焰猛地抬頭，有點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孫秉志對他的好，過於無私了。

孫秉志的神色慈愛得厲害：&ldo;沒關係的。&rdo;

林初焰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他哪裡得來的好運，能收穫這麼多的關懷?

孫秉志為了供兩個孩子讀書，白天工作，晚上申請值夜班住在學校里就為了收點租金，現在為了他竟然要犧牲這麼多?

&ldo;不是的，&rdo;林初焰努力地笑了下，&ldo;我有地方去啊，昨晚住的朋友家裡。我之後也住那兒，你別把自己的房子收回來。&rdo;

孫秉志緊張起來，忙問他：&ldo;你一個人來這地方，能交到什麼朋友?昨晚都顧不上問，擔心了一晚上，就怕你被騙。&rdo;

林初焰使勁兒搖頭：&ldo;沒有，是很好的一個哥哥，認識了一兩個月了。&rdo;

&ldo;不行，&rdo;孫秉志還是很固執，&ldo;現在的小年輕大多不可靠。你這么小，長得又好，不提防就被人騙了賣了怎麼辦?&rdo;

&ldo;怎麼可能?&rdo;林初焰解釋著，&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