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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再冷嘲热讽,不再耍小姐脾气,也不再刻意为难人。她会毫无防备的与唐烆住在一个山洞里面;每日里替对方浆洗衣衫;也会帮忙做饭,会温柔地替唐烆换药。还学会了如何分辨绿林山谷中的方向,学会了独自堆柴生火,偶尔还想些新奇小点子捕鸟炖汤。
只是,她沉默寡言的时候居多。大部分时间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不管外面的风雨。这是好还是坏,唐烆不知道。只是,他习惯于这样的相处。淡淡地,平静地生活,不用太去在意对方的想法,也不用顾及外人的看法。几乎与之前唐烆的性子不谋而合。
是的,是之前!
现在的唐烆,除了练功之外,目光总是时不时地追随着蜀玉。望着为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偶尔欣慰,偶尔无奈,偶尔感慨。
这番关注一个人,於他实在是第一次。闲暇时,他猜测,仇家那暗器上的毒物是不是有什迷惑人的药物,导致他最近的言行有些异常。
第二八章
指尖浓稠地毒液一滴滴跌落在草地上,蓬勃地生机瞬间湮灭成灰。男子胸膛起伏,缓缓收功。
睁眼望去,满天星光,璀璨光华,那么的耀眼,又显得渺小。
酷暑的热风穿过丛林草叶,吹拂在人的身上脸上,夹杂着花骨的淡淡甜香,还有……一缕血腥气。
他霍地跳起,疾速冲入洞内。女子早已熟睡在干草堆上。身下铺着厚实披风,身上盖着地玄青长衫已经滑落到腰间。
她没事。骤紧地心放下来,这才翕动鼻翼,明显的,洞内的血腥味比较浓厚。
环目四顾,穿山甲是在河边宰杀清洗地,山洞之中也没有其他毒物,这血腥味从何而来?又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血迹,连奇花异草都无,就不存在花草吞食小虫小鸟的可能。
那么,他再次锁定洞穴深处,那最让他既无奈亦无法舍弃地一个人。
小心翼翼靠近。女子脸色略显苍白,眉目深锁,呼吸短而浅。一手按在肚腹间,虽然声音细微,到底还是听出其咽喉深处溢出的呻吟。她受伤了?何时受伤的?血腥味方才在洞外才闻到,歇息之前她除了去山涧瀑布下洗漱,哪里也没有多踏一步,更没有吃不认识的野果。在这深谷里,她明白有太多东西很危险,一直都很小心。
“唔……”蜀玉痛苦地翻了个身,整个人卷成了虾状,两只手都捂住了肚腹处,檀口微微开启,痛苦声声。
唐烆踌躇半响,悄然伸出一手轻贴她的背部,缓缓将内力给探送了进去,将其全身探查了一遍。心跳疾快,胸肺起伏剧烈,肠胃之下的是……
他全身一震,瞬间呆立。一双眼睛滚在轮轴上似的,一格一格跳落在女子双手捂住地地方。在昏黄得近乎棕黑地洞穴中,地底的火龙‘蹭’地冒出,钻入脚底一路攀爬到胸膛,他的面皮,耳垂赫然浮出整片热辣,似那天缕黑蚕丝缎里包裹地琉璃赤玉。
“痛!”蜀玉皱眉,辗转着醒了过来,双腿卷曲更甚,抵在胸口,护着肚腹。
男子唇干眼窘,想要唤她,张口又迟迟叫不出她的名字。只能呆呆地继续输送一些内力过去,让她经脉中血液流动顺畅些,身子也不会感觉那么冰凉。也不知道自己这般输送内力过去有没有帮助。她既然没有再呻 吟,应该是好的吧?鼻端嗅到的血腥味更加重了。
蜀玉卷伏着半日没动,一动之间手掌整个陷入肚腹之间,哭都哭不出。穿山甲的药效她知道,也听唐烆说了,只是没有深想。毕竟,山珍野味吃了不少,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她只是估算错了自己最近一个月的身体状况,和现在所处的糟糕环境。
她哀叹一声:做女人真的麻烦!
就这么痛得迷迷糊糊中,后背缓缓钻入地热源顺着血脉在全身游走,她稍感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