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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懷著這種想法,導致這些弟子在上山時,一抬頭毫無心理準備的撞見大師姐,所有人都被這一副莫名悲壯的畫面給震懾住,久久不能言語。
直到沈玉他們都走了兩三米遠,他們才回過神,控制不住地喊了一聲:「大師姐!」
沈玉停下,季驍也跟著停下。
她轉身問道:「怎麼了?」
眾弟子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開頭喊出聲的弟子支吾了一會,想問她怎麼被帶上潤清峰前人還是好的,最多只是暈過去而已,結果這下山就差缺胳膊少腿了,但又覺得沒有意義。因為這怎麼樣看都好像……是因為潤清峰主才會這樣的。他只好憋出一句:「那個師姐,你這,沒事吧?」
沈玉對他笑了一下:「沒事呀。」
那弟子又想不出話來了,尷尬地回道:「哦哦,那就好。師姐你慢點走。」
沈玉才繼續走沒兩步,那群弟子裡有一人忽然高聲喊道:「師姐!我們昨夜趕製的玉簡,今天早上都被元隨元懷師兄全部拿走了,不然以我們問世堂的速度,師姐你定下的要求,不可能在今日還沒有執行。師姐,待我等會兒回問世堂後,立馬開始為你重新趕製一批玉簡!」
旁邊有人低聲討論:「玉簡?什麼玉簡?咱們天雲宗的玉簡欄今日有掛上新玉簡嗎?」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今日起來做晨功時,路過我們玄妙峰的玉簡欄,有看到一個特別顯眼的紅繩穗子的玉簡,不過等我再回住處時,就沒看到了。」
「還真有啊?師姐定下的玉簡,是要幹什麼啊?」
「好。」沈玉想了想說,「說起來,你們問世堂從今天開始應該還要忙起一件事,我的玉簡不急,三日後再把消息掛出去都行。」
眾弟子都沒聽明白為什麼是三日後,沈玉他們就已經邁出步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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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座山峰之間是有一條共通的岔口,就在每個峰的半山腰處,沈玉二人通過岔口,回到落丹峰。
再次回到洞府,季驍為她推開門,等人走進去後又回身關上。
沈玉坐在前院的石凳上,背靠石桌,發覺有點口乾,便單手提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下一杯,一飲而盡。
季驍剛走過去,就看到她一臉悠閒地說道:「季師弟,那角落裡的石墩後面放了不少工具,還有個培植靈草的書。你把書拿走,再挑幾個澆水施肥除草的東西。唉,我本意只是想讓你幫忙除草的,沒想到,你看看我這手臂,提不起來了,只能委屈你這些日子再幫忙打理打理那些靈草了。」
季驍目光落在她上衣那看著令人心驚的血跡上,咬牙說:「師姐,你有這個時間想你的靈草,還不如思考思考你身上的傷該怎麼處理吧。若是找不到冰棱四花和赤牙煉草,你這傷,四個月就會惡化。」
他說到最後,語氣裡帶著一股濃濃的怒氣:「不僅如此,那兩味草藥長老們都說極難尋到,恐怕到時候你左臂都要廢了!結果你又設下了三日後的擂台,站在擂台不休息不停歇,沒有靈劍,又受如此重的傷……你不要命了?!我雖是沒有看見你傷口到底是什麼樣,但在那傢伙快要入魔時,我想護住你,卻在你肩膀上碰到了一塊凹陷處!你難道感受不到你傷口已經開始惡化了嗎?!」
「呀。」沈玉驚訝地看著他,右手遲疑地摸上他臉頰,抹去眼角的淚珠:「師弟你哭什麼?你師姐我提前服下了靈丹,這會兒感覺不到痛的。明明是我受的傷都沒你這麼脆弱。」
季驍迅速擦了把臉,垂下眼眸不敢看她:「就是害怕。」
沈玉見他這般脆弱的模樣,解釋道:「有什麼好怕的?人固有一死或重於……當然,你師姐就算再厲害,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