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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其言運氣不錯,剛拐過一個街角便買到了玉蘭,她心滿意足,將其掛在了包上,然後打車回家。
到了小區門口,她不由地開始畏難,想該如何面對於智昂,想母親肯定會追問他們今天下午怎麼沒在一起,而她又該如何解釋。
也是在這期間,她聽見了於智昂在叫她,她循聲望去,只見著那人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之下。
那個位置,恰好能看見來往停在門口的車輛,相其言暗忖他應該在這裡等了不少時間,她有些內疚,走過去,想就下午的事道歉,卻先聽見於智昂說:「走吧,我們回家。」
相其言心下一滯,因為這話一陣恍惚,緩過神來時,又聽見於智昂先跟她說了抱歉,「是我不對,我言語有誤,各家都有個家的相處之道,我不該隨意妄言。」
該怎麼形容於智昂說這話時的表情和語氣呢,相其言只覺得又經歷了一次分手。
於智昂就像是學校里最常見的那一類老師,他如果還肯對你發火,肯強勢的跟你論對錯,那就是還對你抱有希望,反之,如果像這般,平靜的把錯誤都歸咎到自己身上,那就是真的把你剝離到了他的生命之外。
「嗯。」相其言已然有些心不在焉了。
「那個……」於智昂頓了頓,接著說:「我訂了明天下午回北京的機票,確實是有緊要的工作要忙,你這邊……」
「我這邊也會找個藉口迅速溜走的,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沒必要再有負擔啦。」相其言裝爽朗。
於智昂點了點頭,兩人就此無言,猶如天邊那無星相伴圓缺的月亮,只余寂寥。
第二天,於智昂返京。
中午,徐孟夏訂了一家融合菜館,說什麼都要為於智昂踐行。
相其言知道,母親是想修補昨天的鬧劇,不叫對方覺得被怠慢。
大概也是因為昨天的那場鬧劇,飯桌上,徐孟夏顯得格外民主和友善,沒再催促他們快些敲定下婚期,只翻來覆去地叫他們注意身體別只知道一頭扎在工作里。
相其言看著母親這通情達理的模樣,忍不住憋笑,幾次後,被忍無可忍的徐孟夏在桌下掐了大腿。
終於送走於智昂,相其言如釋重負,她計劃到了七八月份再演出一場分手大戲,扮演一個被未婚夫拋棄的悲傷女人。
訂婚雖然落定的不算完美,可在徐孟夏看來,也算是解決了女兒一半的終身大事。
這之後,到結婚還有段距離,徐孟夏暫時沒了需求,相其言也暫時沒了可以威脅母親的資本,母女倆開始沒日沒夜的鬧矛盾,因為一點小事就劍拔弩張。
吵了幾次,徐孟夏開始趕人了,問相其言,「你不是一向大忙人,事業心重嗎?怎麼還不回北京?」
相其言被下了『逐客令』,一怔,但很快又開始叫囂,「敢情我就是一個工具人,走完了你布置的訂婚宴,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徐孟夏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沉默半晌後,只發出驚雷一般的『滾』字。
相其言也很想快些滾蛋,但她還沒找好房子,也不太願意花錢住酒店,這場名不副實的訂婚宴花去了她不少積蓄,徐孟夏雖說會把彩禮連帶著嫁妝一起給她,但去附加了一個時間條件——結婚時。
這幾天,相其言一面忙著在成都租房子,另一面忙著遠程指揮李里在北京幫她打包出租屋裡的物件,然後幫她退租。
李里對此任勞任怨,但她的心情其實很不好,二胎後,她的媽媽和婆婆都來幫忙帶孩子,由此叫她見識了世界上比婆媳關係還要難經營的親家關係。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會告偏狀,就像是從劇里組團穿越過來的一樣……」
李里半埋怨半傾訴,順手將相其言的衣服胡亂地揉成一團,扔進編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