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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唐棉鬆開環著他的手,為難地說,「高主任明天有事,我如果請假就沒人帶隊了。」
「……」
賀燭深吸一口氣,用力按住她的腰。
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
隨著他貼近的舉動,唐棉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產生異動的那個部位。
賀燭腦袋埋在她頸側,咬牙道:「大晚上撩撥我,又不想滅火,你是人?」
唐棉垂著腦袋,用極小的聲音說:「我沒說不想負責啊。」
賀燭:「那請假。」
唐棉:「請不了。」
「……」
唐棉看不見賀燭的表情,但能隱隱感覺出,再說下去,這人可能就哄不好了,
於是商量道:「延期行不行,等我回來,再,呃,那個。」
賀燭沉默。
片刻後,他往後退了退,讓兩人之間空出間隙。
賀燭拉著臉,托起她的下巴,從牙縫裡擠出話語:「不准反悔。」
唐棉快速點頭。
賀燭仍有不滿,手指壓著她的臉腮往內按了按,將她的嘴巴捏得變了型:「這麼說,我的經驗池已經滿了?」
唐棉眨眨眼,面上似乎有點猶豫。
下一刻,捏在臉上的力度忽然加重,她意識到不妙,忙點了點頭。
賀燭總算放過她的臉蛋,最後親親她的額頭,轉身回了臥室。
早上。
唐棉六點多爬起來趕去節目組搭車。
他們今天要去外地錄製,臨近收官,為數不多沒確定關係的兩對嘉賓,今天也必須要做出選擇了。
坐上車,大家起得早,這會兒都昏昏欲睡。
車內安安靜靜,幾乎沒人說話,所有人都在各自的座位補覺,唐棉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旁邊座位空著。
後面有人,座椅沒辦法放倒。
唐棉直著身子睡覺不舒服,就將腦袋靠在車窗上,勉強找了個合適的姿勢倚著。
司機開得很穩,一路沒什麼顛簸。
她意識逐漸昏沉,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回憶著昨晚的一幕幕,有點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那人整天無所顧忌地喊她賀太太,周圍的人幾乎都知道了他倆結婚的事,兩人的關係哪怕沒進行到最後一步,卻也早已觸到了婚姻的門檻。
而這次出差回去,她就要跟賀燭走到最後一步了,真真正正地落實結婚證上的關係。
這樣想想——
好像也挺值得期待。
唐棉悄悄彎起嘴角。
喜歡上賀燭之前,她從沒想過要跟誰組成家庭。
唐棉一直覺得,她有個疼自己的哥哥就夠了,偶爾跟他訴訴苦,拌拌嘴,平時一個人生活,努力工作,因為有確切的目標,每天倒也不覺得空虛。
然後,她喜歡上了賀燭。
不是高中那種單純的嚮往和崇拜,而是真真正正的,想要占有對方的喜歡。
以前覺得回家就是回到一個空蕩蕩的房子,進入房子裡,躺在臥室的床上睡一覺,能讓她暫時得到放鬆,這就足夠了。
直到有個人堅持不懈,執著地每天接她下班,想法設法地占據她的休息時間,強硬地奪走她全部的注意力。
自此,一想到回家,她心裡就不自覺地充滿期待,想像著與那個人見面,然後自然而然地牽手,擁抱,親吻。
想到這些,疲憊也隨之消散。
大巴車勻速前進,陽光透過車窗,將遮光簾照得暖洋洋的。
唐棉靠著車窗,濃郁的睡意循循襲來,很快便將她拉進夢境。
合眼前,她朦朦朧朧地想,今晚不會有人來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