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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儿困惑看她,她白瓷一般的脸上酡红暗浮,转过头去道:“我——歇息一下便好了,你退下吧。”也不等殊儿施礼,疾步向住处去了。
翌日深夜,她早早遣了殊儿歇息,独自一人留在室内,三更时分,敲门声准时响起。
内侍在门外长长一作揖:“奴才恭迎殿下。”
她百感焦急,只觉置于针芒铜炉之上,终挣得一口气,决然起身。
闻得室内无声,内侍诧异,欲上前几步,门已打开,微怔间,她披着一件黑丝斗篷提裙缓步走出来,环佩随裙摇曳,清脆作响,屋檐下悬着椭形的宫灯,映着她苍白而镇定的脸,内侍默默施了礼,也不说话,无声引她前行。
内侍因她上了马车,便再无话,也不知他们疏通多少关节,竟在宫内畅通无阻,出宫越发顺利,她心底越凉。
那人在宫内,到底有多少羽翼。
马车停到角门处,内侍在门帘外唤她,她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帘子被挑起来,便见赫连瑜一身蓝底金绣线的长袍立于车旁,恰有风来,吹起他翩翩衣角,愈显卓然,他双眸幽深瞧着她,含笑朝她伸出手来。
夜色清寂幽暗,他掌心似是掬了月光,细密金线修成的孔雀蓝色泽盖住手腕,衬得一只手莹白修长。
她迟疑半晌,方才抬手,才觉五指握的太久,指节僵硬的似是打了蜡,裙边的环佩也被她握的涔涔一片湿意,意识到自己手心都是细汗,顿时缩回来,她怎可让他看出自己的怯懦,他却强硬攥过她的指,不让她逃窜,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那手温暖宽厚,隔着细汗只觉湿凉,她抬眼观他神色,他却似是丝毫没有察觉,微笑着将她从车上扶下来。
他牵着她穿过漫漫长廊,穿越庭院,步入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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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两天不是很稳定,今天起还是晚12点更
满地残红宫锦污 (九)
侍女为她斟了酒,她卸去肩上黑色披风,抬着眸子看他,目光幽幽。
这一刻,她心中竟滋生一缕恨意,迅速扩张胸腔,都是梦,那一年所见,都是梦,她不该沉迷梦境,让自己无法自拔,今夜,便都结束吧。
她立在那里漠然看他,他端着酒盅,一口一口啜着,似是漫不经心,又似在沉思,室内弥漫丝丝酒香,只怕呆的久了,这人便能醉了,她轻笑:“大人是邀我来喝酒的么。”
他直直看她,丝毫不掩饰眸中的占有欲望,唇边无声划开一抹笑意:“臣在等着观看公主的菊莲之色。”
她亦是笑,他想要她,却不娶她,果真将她当成下贱人来待了,也罢,至此以后,她断然也不想与他有任何关联,不觉看他一眼,他亦正看过来,只一眼,两人再不需言语。
她浅笑着步步朝他走去,扬手卸掉发上华钗,只听华钗落地的珠碎声响,她唇角缓缓划开一抹弧度,笑的妩媚妖娆,似是水面浮出的一株白莲花,清翟魅惑,摇曳生姿。
他斜斜倚在条案之上,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她,指端不自觉转动拇指上的翠绿扳指。
却见她双臂舒展,大袖罩袍无声落地,扑起细微暗香,只着薄透短衫围裳长裙款款行来,裙裳飘诀暗香浮动,行云流水中隐隐可见衫中白皙的肌肤色泽,似是冰堆玉砌里唯一一点的胭脂色,他眸光闪了闪,微微眯了眸,目光在她若隐若现的香肩秀颈滑过,移到她柔软朱唇,落定她含着倔强笑意的眸中,湛蓝的瞳孔迸出一丝兽一般的犀利光芒。
她眸光流转,似是一只勾人魂魄的妖,懒为妩媚除去腰间绶带,玉佩璎珞落地,玉碎声中围裳长裙坠落,她赤脚踏过丝滑的布料,贴身只着薄透的小衣罗裙,裙倨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