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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做到這樣了,陳遇珩還覺得不夠嗎,嚴尋對於陳秋而言,是信賴的醫生和朋友,在他和陳遇珩這場糾纏里,他決不允許陳遇珩去傷害嚴尋。
陳遇珩站起身,聲音像是從胸腔里迸發出來的,「是我在逼迫哥哥,還是哥哥一直在撒謊,哥哥說不會離開我,都是假的吧,只要我不好好守著哥哥,哥哥是不是很快就會和別的男人遠走高飛,你做夢。」
維持兩日表面的平和終於被拉扯開了一道口子,所有的憤懣委屈,癲狂的,神經質的,讓人想要嘶吼吶喊的,縈繞在心中的無力感和絕望感猶如傾瀉的洪水一般洶湧的爭先恐後的迸發出來。
事已至此,陳秋也不想保持冷靜,在陳遇珩面前,他遲早會變成和陳遇珩一樣的瘋子,他大喊著回應陳遇珩,「是,我都是騙你的,從重遇你的那一刻起,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該怎樣逃離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陳遇珩,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沒有人會願意跟一個瘋子在一起。」
陳遇珩磨著牙,在燈光里,他的臉色變得慘白,陳秋每說的一個字都化作尖銳的刀往他心裡刺,他從來沒有這麼痛過,他一步步向陳秋走去,「待在我身邊,讓哥哥覺得很噁心吧,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哥哥註定要和我在一起,」他快步上前拉住退無可退的陳秋的手,眼神里都是瘋狂的色彩,「我沒有說錯吧,這五年,哥哥能和別人在一起嗎,哥哥能接受和女人談戀愛嗎,你想變成正常人,可你早就變得和我一樣了。」
仿佛給陳秋下了死令,陳秋呼吸急促,大喊著,「不可能,我永遠都不可能變成跟你一樣的怪物。」
「需要我幫哥哥驗證一下嗎?」陳遇珩捏住陳秋的肩膀,他掐得陳秋很疼,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
陳秋驚恐的瞪大了眼,他以為陳遇珩又要將故技重施的強/暴他,奮力的反抗起來,但陳遇珩只是對他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繼而用力的將他拉扯出房間,陳秋被他扯得跌跌撞撞的下了樓,還未站穩,陳遇珩已經快速的操起桌面上的水果刀。
當年血腥的場面仿佛曆歷在目,陳秋臉色一下子慘白了,陳遇珩抓住他的手,將他緊緊握住的五指掰開來,強行將刀子塞到陳秋手裡,精緻的五官變了形,他扭曲的笑著,「哥哥很恨我吧,我給哥哥個機會,殺了我,只要哥哥殺了我,沒有人再能強迫哥哥,哥哥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但我要是死了,我的靈魂也會永生永世跟著哥哥,哥哥別想甩開我。」
陳秋短促的尖叫一聲,想要把手裡的到丟掉,但陳遇珩卻死死讓他握著,強勢的讓他把刀對準自己的胸口。
「我的心臟就在這裡,只要哥哥用力捅下去,我就能在哥哥面前消失了。」
「能擺脫我這個瘋子,是哥哥的心愿吧。」
「還是說,哥哥捨不得,願意和我一起瘋?」
陳秋看著近在咫尺猙獰的臉,眼瞳劇烈收縮著,他想起當年少年用刀劃開自己身體時,濃重的血腥味鑽進他的鼻子裡,那味道令人作嘔,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他拿著刀的手不住的發抖,再差一點,再差一點,他就能用尖刀沒入陳遇珩的皮肉。
只要陳遇珩死了,他就可以逃離了,不用再被噩夢魂繞,不再過地獄一般的生活。
陳秋呼吸很沉重,他的呼吸和陳遇珩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仿佛兩人是密不可分的戀人,陳秋驚覺自己從眼裡淌下淚來
陳遇珩喃喃的,帶了哭腔一般,「哥哥哭什麼,殺了我,哥哥不會覺得快樂嗎?」
不會他不會,他不是陳遇珩,無法嗜血而活,可他也深知,在這場博弈里,如果他先讓陳遇珩擊破他的脆弱的防護,他這一輩子就真的會被陳遇珩拿捏得無法再翻身。
陳秋抿緊了唇,卻無法抑制自己的發抖,他恨透了陳遇珩掌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