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雨(第2/3 页)
,今天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何出此言?”
“您平日里可不会这么和我说话。‘嬉笑怒骂皆露于形,对于亲近之人不需遮掩,方才是交友之道。’——这是您教凤平的,也是他教会我的。”
胡越语气凝重,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散漫。
对于这位收留了他们父子二人的镖局当家,胡越向来敬重。
“但您现在的模样,我看不出一丝的真切。”
“也是,你打小就机灵,匆忙安排很难不让你起疑。”徐明犹豫片刻,不免叹了一声,“对,是我没本事,护不住胡大哥。小越,你不会怪叔叔吧?”
胡越闭眼隐隐咬牙吸气,再睁眼时却是起身退了几步,
中庭之中,少年的发梢被夜风吹得乱舞。
徐凤平从厨房里走出感觉气氛不对,再到桌前时,只见自己的发小伏地叩首高声称谢。
“这些年,多谢徐当家和镖局的各位对我父子二人的照顾!”
“小越”
徐明听着这话,心中也是不忍,可没等他把话说出口,胡越的言语却是更为决绝。
“徐当家,这是义父让我带回的镖单,请您清点。酬金且代家父寄存,若他还能回来再结清吧。”
,!
“心意已决,叔叔我也不再多说了,你自己保重!”
徐明从胡越隐隐颤抖的手中接过镖单,只见眼前的少年再躬身后,随手从中庭的木架上抽出一柄长刀扬长而去。
徐凤平扔下手中碗筷,欲将少年追回,却被自己的父亲拦了下来。
“爹”
“心意已定,便随他去吧!今晚为父亲自值夜。”
——————————
草庐之中,钟之岳静坐桌前,长枪立于身后。
桌上四盏浊酒已空了两盏。
屋外骤雨,雷光之下窗中映出人影憧憧,顷刻间却又只剩下一人。
钟之岳又斟满一盏,高声传话:“故人来访,连杯酒都不肯坐下喝吗?”
一人应声走入草庐,脱去蓑衣,显露出本就宽阔的身形。
一柄阔刀靠在了桌沿,粗壮的手掌抄起酒盏便一饮而尽。
“故都的新丰酒,你倒是念旧。”
“这些年大江南北的晃悠,顺道路过一次新丰,有位老人仍在那儿经营一处酒坊,也算照顾下生意。”
“也对,若不是你大江南北的跑,我也不至于今天才找到你。”
“找我干嘛?来索命么?”
“大帅的死,你得偿命。”
“笑话,我尽我分内之事,要我偿命?”
“当年你若是肯助力,如今那洛都龙椅之上坐着的就是大帅!”
“仇楼,你一个叛出「吾林卫」的通缉犯,还好意思在我面前称他为‘大帅’,胡秉业要是知道你还没死估计都能气活过来。你以为当初他真的是替我去死吗?还不是为了你!”
说话间,钟之岳的目光也扫向了窗外,“为了你们!”
“你放屁!”
“伪造令文,让我手下兵士开关引路的,难道不是你么?当年我若与秉业易位而处,我死,但你也活不到今日!”
“当年大帅率领我等将士浴血厮杀,关中李贼才得以东出函谷,入主中原。结果呢,到头来那贼子登基的第一件事便是解了大帅的兵权,仅仅封了个什么狗屁洛川侯!叫我等将士如何不心寒!”
“飞鸟尽,良弓藏。人家至少没做兔死狗烹之事!当年秉业他自己都未曾有过一句怨言,你们这群下属却莫名生得满腔愤懑,着实可笑。看来他教你的,你是一点都没记住。”
“任你怎么说,反正你活不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